雖然每道菜味道都不錯,但確實放在一起吃好奇怪,真搞不懂她媽媽的這個怪癖。
她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我那個奇怪的媽媽
幾分鐘后,有人點贊了她的這條動態。
遲嘉嘉又刷新了一下,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雖然下面點贊的人很多,但這條格外醒目。
與此同時,他居然也回復了她之前那條消息,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句“不客氣”。
另一邊,月湖公館。
“我一定要追究到底你看看,都把小邵打成什么樣了啊。”餐桌上,劉美賢一個勁兒地絮叨。
蔣毅和蔣子灃眉頭頻皺,對視一眼,都有點受不了她。
后來還是蔣毅開口“算了吧媽,小邵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怎么說話的你說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弟弟的安危都不管了”她還準備長篇大論地教育呢,抬眼看到薛茗從大門進來,忙起身笑臉相迎,“薛總,你怎么過來了啊飯吃了嗎我這邊都沒什么準備呢。”
薛茗名義上是蔣聿成的跟班,實則是他的左膀右臂,專門替他料理在外的一些俗務,手里權柄不少。
薛茗自動忽略她諂媚的笑顏,將手里一個禮盒擱到桌面上“先生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別鬧大了。”
手又在盒子上敲了兩下,對蔣邵說,“欺負小女孩不是大丈夫行為,明兒送過去,跟人道個歉。”
他語氣淡靜,神色波瀾不驚,讓人看著就能想象出
蔣聿成表情威嚴淡聲吩咐的樣子。
所以,哪怕劉美賢再不甘再不爽再不可思議,也沒有立刻罵娘,而是為難地賠笑道“道歉這被打的是小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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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賢一怔,細想一下也是這個道理,只好點頭。
到了12月中旬,天氣才有明顯的降溫趨勢。
遲溪在京市有個房地產開發項目,是前些年一個終止的爛尾樓。這段日子和華歐的合作非常順利,聊到后,徐興賢表示很有興趣,想跟她一起去考察再決定投不投。
“那有時間的話,一塊兒去看看”某次,她笑著提議。
“好啊。”他欣然應允。
于是,她把考察的日子定在了12月16日這天。
一下飛機,她就感覺到了京市和港城的氣溫是有壁的。
港城還穿薄毛衣,這邊已經可以套上厚棉襖。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行人大多裹著羽絨服,戴著帽子、系緊圍巾,努力不讓身上的其他皮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以抵御嚴冬侵襲。
他們在機場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住下,翌日才輾轉去了國貿那邊。
帶著徐興賢看了一上午的場地,遲溪疲累不堪,回到酒店就睡了。晚上醒來,夜幕已經低垂。
“一塊兒吃飯”徐興賢給她打了電話。
“好。”遲溪笑笑。
酒店頂樓的餐廳,裝飾奢華,對望國貿大廈,是當之無愧的cbd商業中心,腳下車流如織,白燈如晝,夜晚的城市美不勝收。
有個穿黑色赫本裙的女生在高臺上拉琴,琴聲如流水舒緩,徐徐入耳,餐廳的請調非常不錯。
可惜,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穿過锃亮如鏡的大堂時,遲溪不經意朝盡頭餐桌看了眼,笑容僵在了臉上。
有人已經端坐在那邊慢悠悠地品茗了。
男人身形挺拔,煙灰色西裝裁剪得體,周身氣質淡漠矜持,有無形的距離感。也有路過的靚女紳士駐足回頭,但沒有人敢輕易上前跟他搭訕。
盡管他長得很好看,但那對劍眉太過凌厲,眼神疏冷,看著不好相與。
遑論身后不遠處徘徊著的幾個滿身煞氣、西裝革履的便衣保鏢。
“我邀了一個朋友,不介意吧”徐興賢笑道,“蔣聿成啊,我記得那會兒你們好像是好朋友吧不過他后來出國了,現在他可是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