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有點涼,他的掌心火熱,燙到了她。
不知皮膚的溫度是否會感染,她的臉頰也漸漸燙起來,在黑暗里不斷升溫。
“遲溪,你明明知道的。”
遲溪沒吭聲,她當然知道了。
可她喜歡欺負他。
可惜他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欺凌而不反抗的蔣聿成了。
他緊緊盯著她,抬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遲溪下意識要掙扎,可他手里的力道絲毫不放松,如鐵鉗似的,難以撼動。
她呼吸亂得不像話,漸漸的,力道也松了,被他狠狠抵到了墻上。
他的唇是干燥的,沿著她的唇縫緩緩舔舐著她,舌尖很靈活,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做一些試探的深入。
她不覺就軟在他懷里,手捧上他的臉,做一些回應。
這樣的挑逗讓他呼吸微促,更深切地凝視著她,不發一言。
遲溪也抬眸,望著他,手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
看著有些鋒利的棱角,卻有精致柔軟的皮相,就這樣在她的掌心。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又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好一陣,這才松開。
“嘉嘉還在,我要回去了。”她緩緩平復著起伏的呼吸。
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他沒答,半晌,抓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她都這么大了,不能自己睡嗎”
暗示明顯。
遲溪的臉漲紅了,不覺抬頭,看他好一會兒。
他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寡廉鮮恥的話呢
“不行。她半夜醒了都要找我的,我不在她肯定要打我電話。”她的聲音不覺軟化下來,甚至有些有氣無力。
蔣聿成悶了會兒,沒再挽留,走過去幫她用指紋鎖開了門。
遲溪望著半開的房門里透出的微亮燈光,回頭又望向他。
有時候,眼神就能傳遞很多情緒。
不知道是誰先貼過來的,他們又勾纏著吻到了一起。遲溪將唇湊到他耳邊,舌尖勾了一下他的耳垂,低聲說“你摸摸,我是不是”,他背脊微僵。
耳邊又聽到她不懷好意的低笑聲。
進門前,
她還不忘摸他一把,
然后門就在他面前“砰”一聲關上了。
似乎是在報復他之前搞的那些事情。
蔣聿成望著緊閉的房門,在門口吹了會兒風,這才回了對面屋里。
不過,他整晚都沒睡著。
另一邊,遲嘉嘉半夜果然醒了,蹬蹬蹬跑出來喝水。
遲溪給她打了燈“慢點兒。”
之前有一次,她半夜起來喝水時打翻了水杯,在肚子燙開了一塊。
好在那水不是特別熱,燙傷程度不算深。
不過,自那以后遲溪就好像得了應激反應癥一樣,一聽到她出來喝水的聲音就忍不住起床看一下。
遲嘉嘉喝著水,好奇地問她“媽媽,你剛剛和爸爸在外面干什么呀”
遲溪僵住,看著她。
遲嘉嘉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的聲音了,不過我沒聽清。你們好像在吵架”
大人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她沒有出去摻和,而是乖巧地躲在屋子里寫作業。
當然了,她也時刻關注著,聽著有沒有更大的動靜。
她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誰受傷了她都會心疼的。
聽到她沒有聽清后,遲溪才松了口氣,蹲下來若無其事地摸摸她的腦袋“沒什么,你爸爸做了一件錯事,媽媽懲罰了他一下。他這會兒,應該在家里還沒睡著吧。明天早上你過去蹭早飯時看一看他的臉,如果頂著兩個黑眼圈,就說明他整晚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