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是個訓練有素的人,甭管他心里怎么想,老板吩咐,立馬就開了車過來,比約定的半個小時還提前了幾分鐘。
“太好了,終于到齊了。”遲嘉嘉開心地又發一副牌。
她手小,肉嘟嘟的幾根手指并攏著,艱難地將一大副紙牌攥在手心里,猶如攥著一把即將散架的扇子,邊緣的傘骨還在搖搖晃晃,隨時有往下掉的風險。
蔣聿成看不下去,伸手替
她撥攏了一下“給爸爸,爸爸幫你收攏一下,你這樣拿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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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聿成“”
遲溪忍不住笑出聲來,揉一下遲嘉嘉的腦袋“你說的沒錯,你爸就是想偷看的牌。嘉嘉,牌桌上一定要警惕,親父女也要明算賬。”
“我知道了。”說著,她小手攥得更緊了。
謝平一言不發,像只是個來湊數的。
蔣聿成撩起眼簾多看他兩眼“回頭給你加薪。”
謝平說“謝謝老板。”
但語氣多少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大半夜的被拉來打牌,加個十倍工錢他也不樂意。
一局打完,遲嘉嘉驚呼一聲,指著蔣聿成說“你和遲小溪竟然是一對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被偷了”
蔣聿成神色淡淡,瞟一眼謝平“只怪你的隊友太不爭氣。”
遲嘉嘉也幽怨地看向謝平“謝叔叔,你怎么這么菜呀這水平,還不如我呢。”
大半夜被叫過來又被拉踩的謝平“”
好在他是個情緒穩定的人,被說兩句而已,很平靜地說“那你下次叫別人,我就這水平。”
遲嘉嘉說“只能期待下把不跟你一對,免得被你拖后腿。”
謝平“”被個小孩子嫌棄了。
這還有天理嗎
他深刻感覺到這趟過來是個錯誤。
不過,來都來了,也沒地方哭去。
下一局,遲溪發現自己有一張紅色的桃心十,忍不住看向蔣聿成。
誰知,他也在看她。
有時候,人與人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說什么。
一個眼神,遲溪已經明白了他們是一對。
兩人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頭頂的光線比較昏暗,她莫名有種暗度陳倉的偷情感,心跳得格外快。
遲嘉嘉一開始還沒有察覺,玩了會兒發現了不對勁,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逡巡。
遲溪莫名心虛,打了一張小的牌,這次沒有追得很緊。
蔣聿成也接了一張。
看上去,兩人好像沒有什么關系。
遲嘉嘉這才將跳到心口的一顆心又放下去,也打了一張出去。
到了末尾,蔣聿成甩出了自己的順子,遲嘉嘉的眼睛這才漸漸瞪圓,然后,難以置信地看向遲溪。
遲溪尷尬地接了上去,亮了自己的底牌。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為什么你們是一對啊騙子”遲嘉嘉頓時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蔣聿成和遲溪尷尬極了。
謝平很不稱職地站起來說他要回去補覺了,然后拍拍屁股逃之夭夭,把這個修羅場留給了他們。
遲嘉嘉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蔣聿成試圖跟她講道理
“商場如戰場,牌局上也一樣,既然爸爸媽媽是一對,當然要一起打你了。你自己沒有猜到我們是一對,是你的失誤,怎么能反過來倒打一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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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過分一起欺負嘉嘉。”
蔣聿成岔開話題“明天帶你去動物園玩好不好啊”
遲嘉嘉哼一聲,不理他。
“那帶你去吃好吃的”
遲嘉嘉翻了個白眼給他。
蔣聿成這才意識到,遲嘉嘉其實沒有那么好哄,脾氣真的上來后,對付小孩子那些招數對她根本沒用。
他沒轍了,看向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