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的批準,誰敢做這種決定
“是關于東菱大廈開發項目的。”遲溪也懶得掰扯這些,他既然不愿主動開口,她就開口。只是,這樣未免有些被動。
他點點頭,似乎想起來“聽說只做到第一期就停工了。”
遲溪“說起來確實是有些汗顏。當時,這個項目是大哥在管,后來才落到我手里。只是,前期窟窿太大,補不上,耽擱到現在。”
他又點點頭,只是決口不發表什么意見。
遲溪又試探了幾句,他要么就是淺淺地發表一下一些無關緊要的觀點,要么就是笑一笑揭過,不高不低地捧她兩句,完全沒有合作的意向,這讓遲溪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可如果他真的沒有任何意向,干嘛要見她
遲溪捉摸不透這個人。
這和蔣聿成那種八風不動卻明里暗里刁難你的勁兒又不太一樣,如綿里藏針,實在是令人憋屈。
看著聊天氛圍還不錯,其實一點兒實際進展都沒有。
“慢走,我送你們。”遲中昱起身相送,還友好地跟他們道別。
回去后,遲溪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煩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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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報警嗎”遲溪遠遠望著,問夏桐。
“路堵了,警車開不進來,如果步行進來,這么多人也沒辦法全抓了。”夏桐煩躁地說,“我們是有預謀的。”
之前這些人也來鬧過,但沒有一次規模這么大,這么訓練有素。
說沒有人在背后指揮,她都不信。
而且,怎么可能這么巧,唯一的通道被堵了。
“為什么被堵”遲溪問。
“大廈建設,說是高空作業,太危險了,所以把路給封了,就剩旁邊一條小路,還得繞遠路過去。”夏桐說。
“什么大廈”
“恒林。”夏桐猶豫會兒,瞇了瞇眼睛繼續,“是川河旗下的公司在開發。”
遲溪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遲中昱之前絕口不提合作的事情。
他是在等,等一個她主動降低身段的時機。
最好是她無路可走的時候。
這種手段,她有時候也用,專門用來壓榨合作方。
沒想到有朝一日回旋鏢扎到自己身上。
遲溪望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不知怎么,就嗤笑了一聲。
“心情不好”晚飯時間,蔣聿成從外面進來,將手里的一份便當擱到了桌上。
遲溪搖搖頭,沒回答這個問題,問他“你帶的什么”
“壽司,我自己做的。你要嘗嘗嗎”他笑了笑,去洗了手,這才替她打開盒蓋。
她不愿意說的,他一般不過問,他相信她自己能解決。
壽司和她想象中千篇一律的海苔卷不一樣,材料豐富,是用飛機當天空運過來的海鮮做成的。
她半起身,吸了吸鼻子。
“壽司哪來的味道”蔣聿成覺得好笑,她這樣真的很像一只小兔子。
她穿得很居家,身上是一套亞麻色緊身針織上衣,搭配同色的一條棉麻長褲,都是很柔軟貼身的質地,讓她看上去有點像是教孩子藝術課的老師。
烏黑的頭發隨意盤在腦后,插了根木簪,鬢邊垂下一綹,彎彎地撫著頰畔,格外嫵媚。
他微微怔愣,唇邊不由抿了一絲笑意,捻起一顆遞到她唇邊“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