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墮落了,嚴于律己的生活一去不復返了。
第二天起來都是7點了,她緊趕慢趕地將自己洗漱干凈,換了衣服就打算去公司。
隔壁衛生間的門打開,西裝革履的蔣聿成站在門口,神清氣爽,氣質颯颯,實在是人模狗樣,和昨晚使勁折騰她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我送你。”他很自然地說。
遲溪真想摘下腳上的拖鞋拍到他臉上,可到底還是讓他送了。
早飯是在車上吃的,因為快來不及了。
她早上還有一個例會。
吃得急了,她狠狠嗆了一下,手扶著胸口,眉頭緊皺,露出痛苦的神色。
“喝點兒水。”蔣聿成從內置的冰箱里取了一瓶水,遞給她。
遲溪就著水將噎住的面包吞下去,回頭,看他那副朗月清風的樣子就來氣,握起拳頭狠狠捶了他一下。
他被捶得往后退了一下,笑。
遲溪沒好氣,不搭理他了,低頭繼續啃她的面包。
啃到一半想起來,他好像也沒有吃,她又心疼地掰了一半給他。
誰知,他只是望著她笑,沒有動。
“你不吃嗎別嫌了,一會兒去公司難道你要在辦公室里啃面包”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彎腰咬了口她手里的另一半。
面包上頓時多了一排牙印,和她啃過的地方形成了兩道小口子,極有默契地排列在一起。
遲溪看著看著,不知怎么耳朵就紅起來。
到了公司,她沒讓他送“我自己上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他站在樓下往樓上望,單手插兜,神色淡淡,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頭頂是瓦藍色的天空,美高錐形的玻璃建筑像一柄利劍,插入核心商圈的地心,他們就站在這棟鋼筋水泥鑄就的建筑前依依惜別。
遲溪望著他清俊而平和的輪廓,一顆心好似被灌了酒,迷醉不已。
她把手里剩下的面包遞給他。
等他伸手替她接過來時,她又踮起腳尖,用自己空出來的兩只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又貼過去吻他的唇,舌尖挑逗似的沿著他的唇縫往下,掃過他滾動的喉結。
蔣聿成倏忽按住她,把頭別開,目光朝門口示意。
遲溪回頭望去,看到了兩個平時在會議上見過的高管,兩人正目瞪口呆地朝這邊望來,好像看見了鬼。
但很快,他們就好像沒看見似的垂下頭,低頭快步離開了。
遲溪知道自己平時在公司里是什么形象,腦袋嗡嗡的。
這是側門,沒想到還是能撞見熟人。
“遲總,注意形象。”蔣聿成替她整好散亂頭發,“上去吧。”
她瞪了他一眼,不滿他這么云淡風輕的,像是在看她的笑話,分明是勾引她。
“你這話,在我親你之前說比較有效果,現在倒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成功扳回了一局,她笑了笑,踩著高跟鞋躊躇滿志地鉆進了辦公樓。心情暢快,腳下帶風。
蔣聿成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望著她的背影徐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