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和蔣聿成翌日就去加蓬看木材了,坐他的私人飛機。
路上有段航程,遲溪在沙發里閉目養神,不覺就睡了過去。
蔣聿成從洗手間出來時,抬眼就看到了斜倚在沙發里的她。她今天沒有化妝,皮膚在日光下泛著很自然的光澤,光滑細膩,牛奶一般。
她閉著眼睛蜷縮在沙發里,呼吸均勻。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將自己的西裝輕輕蓋在她身上,替她攏好散亂的頭發。
遲溪睡夢里似乎做了噩夢,嗚咽著想要抓住什么,一下就攥住了他的手。
蔣聿成只能維持著半蹲著的姿勢任由她握著。
怕自己亂動又吵醒她。
空乘和機組人員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的眼神太溫柔了,幾乎可以揉出水來,哪里還是平日那個面無表情的蔣老板
他那個行事風格,可以說是神憎鬼厭,愛慕他的女人也不少,但更多的還是不敢跟他沾上關系。
這人喜怒無常,好似天生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么寫。
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眾人以往的認知。
他半蹲著在那邊好一會兒,見她真的睡熟了,才在沙發邊坐了下來。
遲溪睡著的時候和她醒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乖順地像個孩子。
除了偶爾亂踢亂蹬,沒有其他不良嗜好。
蔣聿成望著她這副樣子就笑了,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觸感溫馨、纖柔,可以用一切美好的詞匯來形容。
有時候,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他靜靜望著她,忍不住笑了下。
遲溪醒來時,飛機已經快到了。她揉了揉眼睛,覺得酸,伸手打開遮光板。
熱帶椰樹風格的海岸風光,標志鮮明。
“驅蚊藥帶了嗎”她忍不住問蔣聿成。
她想起來了,她上次被蚊子叮咬得很慘。
蔣聿成笑了“帶了。”
然后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瓶綠色的藥膏,拉過她的腿墊在自己大腿上,打開瓶蓋慢慢替她涂抹起來。
遲溪想要制止“要不還是我自己來”
雖然機組人員訓練有素,沒有朝這邊多看一眼,她還是挺不自在的。
不知道他們心里會怎么想。
她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在最近都毀于一旦了,原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可又無能為力,無力改變。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默念面子算個什么,也就隨他去了。
蔣聿成慢慢替她涂抹均勻,這才收了手,又去洗了手才和她一道下舷梯。
他們照例去了開發區看,這邊經濟特區的負責人親自招待他們。
介紹了一路的風光、木材產量、質量等等,遲溪又去運輸區看了木材,確實都是上乘,一顆心落回去。
這次住的不是高腳樓,而是酒店。
距離特區只有幾公里遠。
遲溪到了酒店就拿了睡衣準備去浴室洗澡。可進去后就犯難了,這浴室居然沒有遮擋,浴室和房間是共通的,中間一塊明晃晃的玻璃。
居然還不是磨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