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做的還是遲中寧做的,這都是很麻煩的事情。
遲家最近的事情也很麻煩,在有心人的作用下,已經有人開始猜測她和蔣聿成早有勾結,目的就是為了吞并遲家的家產。
不過在她的雷霆手段下壓了下去。
再次見到遲中昱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后了。
川河最近的名聲已經回落了些許,他的氣色也看上去好多了。
因為有視頻曝光的事情,遲溪看到他時心里多少有一些疙瘩,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客氣跟他笑了笑。
“還以為你會直接問我呢,沒想到這么沉得住氣。”遲中昱苦笑。
“你現在告訴我也一樣。那是你授意的嗎”
遲中昱沉默。
遲溪笑了笑“算了,你不用說了。”
“如果我說,那是有別的原因的呢”
“什么原因都一樣,我只看結果。”
遲中昱被噎了回去,忽然就明白了蔣聿成的高明之處。
他太了解遲溪了。
用了一個很自然的陽謀,讓他作出選擇,在她心里種下一根刺。
此后哪怕她知道他并非出于自愿,也改變不了什么。
他在遲溪心里的地位,原本就算不上多高,此刻更像是一件無法挽回的瑕疵品一樣,叫她敬而遠之。以后,恐怕見面連普通朋友的交情都難以維持了。
雖然是兵行險著,可就算后來遲溪發現,蔣聿成的損失也要遠遠大于失去,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圍內。至少,這樣一來他和遲溪之間就永遠有了裂痕,再也沒有可能。
他也是驕傲的人,懶得再解釋什么。
“我過兩天就去海外市場了,這次,是來跟你道歉。”遲中昱說,“我祝福你。”
“謝謝。”
遲溪親自送走他,回到家,蔣聿成正陪著遲嘉嘉做蛋糕呢。
他給她演示如何將芋泥壓扁,加多少牛奶,又加多少糖和水,側頭望著她,很耐心。
遲溪就這么看著他,直到他把遲嘉嘉送回房間里。
“干嘛這么看著我”他走過來,摘下一次性手套來抱她。
遲溪伸手擋住他,涼涼道“別,蔣總這么厲害,我怕被你給吃的骨頭都不剩。”
“說什么呢”他笑,摘身上的圍裙。
“不是嗎是你授意遲中昱去做那件事的吧”她盯著他瞧。
“為什么這么問”他沒否認,也沒有意外的樣子。
只是很意外她為什么知道。
遲溪真服了他了,望著他波瀾不驚的英俊面孔,只覺得一腔怒氣沒地撒,然后徹底啞了火,就像被澆了水的火藥。
“我不是說了嗎,等處理完這邊的事兒就跟你結婚。你干嘛搞這種事情”
“我也沒逼他啊,他自己的選擇。”蔣聿成說,“說明在他心里,事業遠比你重要。”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曝光我們的那個視頻。”遲溪現在還覺得尷尬,“我不喜歡私生活被人給窺探。”
還以為他變了,其實只是在她面前收斂了。
有時候還是這么不可理喻。
“你是在逼婚嗎蔣先生”遲溪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
他完全打亂了她的節奏和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