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很晚了,遲溪洗了個澡就爬到床上。
蔣聿成出來時,她趴在那邊刷小視頻,身上換了件米色的蕾絲真絲睡袍,頭發沒吹干,半濕不干地垂在肩上,發尾蜷曲,顯出平日不多見的幾分慵懶。
她難得涂了指甲油,珍珠色的一層,淺淺覆蓋在修剪得圓潤干凈的甲片上,有種特別清麗的性感。
正好介于清純與冶艷之間,每一分恰到好處。
他不覺駐足多看了會兒。
直到遲溪回頭發現她,她將翹起的一雙美腿放下“你干嘛”
他沒答,回到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回來時就坐她旁邊慢慢替她吹起了頭發。
他調的低檔,噪聲不算大,熱風也比較溫和,遲溪覺得還算能接受,就是挺好奇的,他干嘛調溫檔。
“你也可以調大檔的,我不介意。”她對發質什么沒有那么在意。
或者說,她從來不過分在意自己的外貌,就連妝容平時都是很素淡的。
她并不需要靠這些來取悅別人。
倒是有很多的男人,喜歡在她面前搔首弄姿。
尤其是一些男明星小鮮肉,叫人啼笑皆非。
有一些還喜歡穿那種亮緞面的西裝,畫什么煙熏妝在她面前晃。
殊不知,他們在她眼里就跟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對腦袋空空只有一張臉的男生沒什么興趣,或者說,她對男人的興趣很低很低。
“在想什么”他伏低了掰過她的臉。
“想你。”她很沒心理負擔地調戲著他。
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她也跟他笑,雙手軟軟地搭在他肩上,勾著他索吻。
蔣聿成從來都無法拒絕她,尤其是這樣主動的她。
剛剛喝了酒,她唇上還有一點酒精味,像是某種催化劑,在他血液中點燃一簇火。
“別親那兒。”遲溪緊繃了會兒,推他一下,腿駕到他肩上。
他根本不理她,弄得她快要發瘋了。
他后來又撐到她臉頰邊低頭來吻她,她嫌棄地將臉別到了一邊。
“自己還嫌棄”他勾著她的唇又吻上她。
可她還真的嫌棄,紅著臉別開腦袋,說他別拿嘴巴親她,受不了,心里有障礙。
他只能親她的肩胛骨、她的脖頸。
后來累了,他們躺在那邊聊天,遲溪說起自己以前的事情,這六年來自己的瑣事。
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情,可他聽得津津有味。
說得差不多了,遲溪問他“你呢”
“我沒什么好說的。不過,如果你要聽的話,我也可以講一些。”
“說唄,當聽故事。”她架起腿。
蔣聿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多看了她一眼。
她都笑了“干嘛這么看著我很意外嗎”
蔣聿成真誠點頭“嗯,沒見過你架二郎腿的樣子。
”
“那你現在看到了。”她語氣幽幽的。
蔣聿成笑道“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就算是架二郎腿,你的姿勢也是非常優雅又好看的。”
遲溪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說“我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