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蔣聿成正打算整理傅文遠留下的爛攤子,猝不及防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他猶豫了會兒才接起來,聽了會兒,然后說“好”。
傅文遠抬頭看他,看到他掛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已經飛快地將裝了煙蒂和打火機的垃圾桶拿到了廁所。
然后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到內置會客室。
出來時,蔣聿成手里拿著兩臺超大型空氣凈化器。
只一會兒,馬力全開,超大功率的空氣凈化器開始工作。
“你干嘛”傅文遠沒反應過來。
“我老婆要過來。”蔣聿成有點煩躁,狠狠瞪了他一眼,“再在我這兒抽煙,看我不抽死你。”
傅文遠把擱在茶幾上的腿放下來,沒有尷尬,反倒有點看好戲的意思“真戒煙啊不至于吧結個婚變成妻管嚴了”
“不會說話建議你閉上嘴巴,不然我真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揍你。”
傅文遠聳聳肩,不說話了。
半個小時后,遲溪抵達了公司樓下。
蔣聿成下去接人。
幾日不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隔著兩米遠,對視了會兒,忽然都笑了。
“路上看到有賣雪媚娘的,給你帶了點。放心,知道你不吃甜的,我只買了低脂無糖的。”遲溪將裝著甜點的袋子遞過去。
蔣聿成不怎么吃甜食,不過,她送的不一樣。
他欣然接下“上去吧。”
到了樓上辦公室,傅文遠竟然還沒走。
蔣聿成用眼神暗示他。
他當沒看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報復他剛剛掐了他煙扔了他打火機的事情。
蔣聿成懶得搭理他了。
遲溪卻忽然皺眉,嗅了嗅鼻子。
蔣聿成頓時就有些緊張,裝作不在意地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遲溪笑了笑揭過了。
遲嘉嘉的事兒都過去了。
她也沒那么不開明,還管他在公司抽不抽煙,別在家里抽就行了。
蔣聿成卻主動解釋道“我沒抽,是傅文遠抽的,我剛剛把他煙掐了,打火機都扔了。不信你問他”他手指著傅文遠說。
可這話一出口,就覺得有點不對味,像是在故意甩鍋似的。
明明這就是事實,可結合此情此景,就有種他好像在鬼扯的感覺。
蔣聿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好像,怎么說都會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他沉默了。
傅文遠還算有點良心,站起來主動承認“那煙是我抽的,他說了你不喜歡他抽煙,正戒煙呢,怎么說他他都不聽。我都說了,男人在外面抽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偏不聽,說你不喜歡,所以他以后都不抽了”
蔣聿成都不想說話了。
解釋了跟沒解釋一樣,真的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了
他還不如閉嘴,就說一句是他抽的呢。
現在好了,遲溪原本不懷疑都要懷疑他偷偷在辦公室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