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時間長了點。”
沈馳只覺得腦袋瓜子嗡嗡響,他這群朋友都他媽的什么玩意兒
周子毅自知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補救“你知道咱們靈溪山的求福寺嗎”
沈馳愣了愣“知道。”
不過沒去過。
周子毅繼續說“那寺廟建筑的可高了,據說有九千層臺階,我聽說吧,如果能徒步走上去,再一步一叩首走進寺廟,虔誠地祈福,神靈就會聽到你的禱告。”
沈馳嗤笑一聲“還搞封建迷信呢。”
周子毅瘋狂搖頭“還真不是,我爸一朋友得了那種看不好的病,他老婆爬上去求的,轉眼這都過去十年了,身體健康著呢。”
“玄學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這個晚上,云黎也沒閑著,沈馳剛走,她就接到了喬慧云的電話。
“聽見了嗎,黎黎。”女人嚴肅的聲音從聽筒中清晰地傳了過來,“你放了寒假必須要回來。”
格外有穿透力,帶著點壓迫性。
那天喬慧云強行把她帶到機場,沈馳又將她帶了回來。
喬慧云在她耳邊跟她做了一個約定寒假必須回來。
“黎黎,你現在是我們周家的人,而且你奶奶也一直是我們照顧著,這些年光是醫藥費砸進去了多少
我就不多說了吧,
所有的醫生都勸我們放棄治療,
就為了你一句話,我們花錢照顧與我們隔了幾層血緣關系的老人。”
“你叔叔喜歡女孩,所以我們收養了你,有可能在你的成長過程中,我身為大人是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得理解,我們也是第一次當家長。”
其實喬慧云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她也完全能理解周家夫婦的心。
人家收養了她,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學,一直以來物質上從不虧待她。
也因為爺爺老戰友的一句話,周家夫婦將她送到了汀溪。
她總不可能在汀溪住一輩子吧,總歸是要回去的。
只不過回去的期限,從原本約定好的一年變成了半年。
原本還以為有商量的余地,她也是真心的想在這里住夠一年,可是最近,喬慧云催的越來越頻繁了。
她隱隱有種感覺,似乎喬慧云擔心她貪戀這里的生活,害怕她不肯回去。
怎么可能呢
這里生活雖好,卻終究不屬于她。
她一直都將自己的心控制得很好某些方面也控制得很好。
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與沈馳告別。
沈馳出去了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這應該是他出去玩回來的最快的一次。
云黎“這么快”
沈馳拉開一張凳子坐下,舌尖頂了頂上顎,流里流氣道“男人能說快”
縱然云黎單純,可畢竟也處于發育期,身邊的同學也總喜歡講一些帶顏色的東西。
一些基本的東西她當然懂,她輕輕搖了搖頭。
沈馳流里流氣地笑了,狹長的眼眸漆黑又飽含深意“確實不快,想試試”
云黎“”
這話過于羞赧,她移開視線,沒繼續跟他聊。
好在沈馳也只是開個玩笑,鋒利的臉龐輪廓柔和許多,淡淡道“以后有的是機會試,不逗你了。”
沈馳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她,她穿著簡單的灰色毛衣,頭發用發圈老老實實地固定起來,柔順地往下垂,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倒也不是別的,”沈馳漫不經心地笑了聲,“怕你沒心思在家好好養病。”
云黎抿了抿唇。
這人倒也不必把自己想的如此重要。
“我在家還挺好的,”云黎咽了咽口水,實話實說道,“比你在家的時候,待著還要好。”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
沈馳嗤笑一聲,勾了下她的臉蛋,明晃晃的不相信“云黎,你這叫口是心非。”
她不服氣“你才口是心非呢”
沈馳掀了掀唇,嘖一聲笑了“爺哪里口是心非了”
“對你不一直都坦坦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