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左右為難,只好看向沈馳。
沈馳輕咳一聲“合著都爭我老婆呢”
“也不看看正主還在這兒。”
男人勾著唇冷冷笑了下,大家都被沈馳的氣勢嚇倒,趕緊回歸到自己的位置。
云黎有點不好意思“大家也沒別的意思,你這樣我還挺內疚的。”
“內疚個屁,”沈馳涼涼地笑了,“就得讓大家知道,老子是醋王”
“自己的女人,一秒鐘也容不得別人覬覦。”
餐廳里環境嘈雜,大家都笑著聊天,沸反盈天。二人對話,也都刻意壓低了聲調,別人都聽不見。
云黎喝了口粥,淡定道“可是大家沒別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是新奇,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沈馳挑了挑眉,懶散地笑了下“那又怎樣,我這叫防患于未然。”
畢竟是俱樂部統一的飯菜,縱使已經請來了水平很高的廚師,怎么也比不過水榭山莊的精品餐,不過總體還不錯了。
云黎吃飯習慣不會吃太飽,到了七分飽就放下筷子,乖巧把湯喝完。
沈馳看向隔壁桌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孩,口氣是十足的欠“裴耀,你把你那甜牛奶拿過來。”
被叫做裴耀的少年愣了一下“馳哥,你要這奶干什么,你平時不是很嫌棄我吃甜食嗎”
“少廢話,拿過來,下次我給你買一百瓶。”沈馳松弛地向座椅后靠了靠。
裴耀“行。”
他是俱樂部年紀最小的賽車手,也因為年齡小,格外喜歡吃甜食,他的宿舍相當于一個小型小賣部,基本市面上流行的零食他都愛吃,好在這人干吃不胖。
大家都搞不明白沈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等李加順撲哧撲哧從宿舍里拿過來甜牛奶,只見沈馳將瓶子擰開,一把遞給了身旁的小姑娘。
李加順“原來馳哥要這玩意是給嫂子”
鄧淵“嫂子愛喝,所以馳哥就愿意給,為什么我們愛喝卻會遭到無情的嘲笑”
后知后覺的其他人“啊啊啊啊我恨原來又被迫吃狗糧了”
晚上,沈馳親自將云黎送到樓下,又親眼看著她上了樓,直到燈光亮起才離開。
云黎回到家又修改了一下畫完的存稿
,
這才心滿意足地洗了個澡,
準備睡覺。
她平躺在床上,點著一盞微弱的暗黃色小臺燈,莫名覺得胸腔格外充盈。
整個人像是置身于輕飄飄又軟糯的云朵之上,幸福極了。可你若問她到底因為什么事情幸福,她又說不上來,總之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臨睡之前,沈馳發來了消息。
沈馳忘了說,我明早得出差一趟。
沈馳報備一下。
看到消息的云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還記得年少時的他們也是如此,沈馳晚歸總會跟她報備。
每次少年晚歸,她總會為他點起小夜燈,生怕患有黑暗恐懼癥的他病情發作。
桀驁不馴的少年看到不停按燈的她,總會痞笑著說“云黎,這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