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發現了,從他和費奧多爾見面的時候開始,系統就不太喜歡他提到費奧多爾。
你在這個游戲里死亡了233次。系統的電子音低下去,玩了那么久,你沒有了解過這個游戲的世界觀、角色、反派之類的嗎
“當然有。”水島川宴不知道系統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他確實非常喜歡這款游戲,所以很是興奮地回答起來,“這游戲可火了,我當時看完宣傳片,特別喜歡一個游戲角色,233次重開,其中大半都是為了刷在他身邊,可惜每次都死了。所以他身邊的事我還算有所了解,別的就沒那么熟。”
是哪個角色
“太宰治啊。就是那個隱藏nc,是afia的首領,極少在外界露面的那個。”水島川宴想起他以前的紙片人老婆變成了真實存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甚至覺得這游戲宣傳詐騙,宣傳片里太宰治的戲份可重了,誰知道實際玩起來,壓根碰不到這個nc。”
“聽說,就算是滿級玩家,也不一定能有機會見到他。”
水島川宴重重嘆氣。
“唉,想當他的狗的人太多了。”
誰的狗
“太宰治的狗啊。”水島川宴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正抓著人安利自家紙片人,“我一直玩這游戲,就是想著有一天做完各種任務,能見到我的紙片人老婆,然后”
然后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平淡的電子音好像越來越尖銳了。
“撲上去說,我是你走丟的狗啊,就這樣。”
系統靜默片刻,反問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嘛,我只對隔層次元的紙片人感興趣,也只敢對著紙片人發瘋。”水島川宴笑了笑,“現在穿越過來,能在這里過好日子就不錯了,系統你不用擔心我為了見人一面,失去理智。太宰治那邊太危險了。”
水島川宴這幾天都沒和系統聊過那么久,現在一下子說了好多,系統沒回應他也覺得不奇怪他之前在警視廳就一直煩系統,把系統整沉默了。
也對。但系統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遠離才是最好的。
“費奧多爾君是俄羅斯人”
“是的。”
提著已經洗干凈、疊整齊裝袋的披風,水島川宴找到了費奧多爾的房子,說明來意后很自然地被留了下來,坐在對方的客廳里。
隨意閑談。
“俄羅斯離這兒那么遠,為什么會過來呢”
“工作相關。”費奧多爾的聲音聽著依然非常柔和,他忽然喚了一聲,“水島川君。”
“嗯”
“請張開手掌。”
水島川宴照做了,于是一只溫度正好的杯子被塞到他左手手心,微涼的手指覆在他右手手背上,引著他握住了咖啡杯的把手。咖啡是現泡的,但他不太能喝苦的,費奧多爾就往里面加了更多的牛奶和方糖,現在喝起來是他喜歡的口感。
“謝謝。”他抿了口咖啡,“今天也不是休息日,費奧多爾君的工作是居家辦公嗎”
“我的工作,”水島川宴聽見費奧多爾輕笑了一聲,他大概是挺喜歡自己工作的,“時間很自由,主要做些咨詢類的活,有人需要我幫忙,我就會給予回答,告訴他們合適的解決方式。”
“聽起來好厲害啊”他立刻想起自己看過的關于咨詢偵探的故事,一下子佩服起來,語氣異常羨慕,“我肯定做不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