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伸長了脖頸、面帶期冀的水島川宴,費奧多爾陷入沉思。
根據他的調查,水島川宴應該并不缺錢。這人是孤兒院出身,視力還沒有完全消失時被黑心的院長賣去了國外,培養成用于暗殺的工具孩童總是容易惹人憐愛,尤其是天生殘疾的孤兒。只是后來,他沒像其他工具一樣折損掉,反而好好活了下來,隱退回了日本,目前正在調查過去把自己賣掉的孤兒院。
雖視力有缺,卻極為擅長冷兵器和近身搏斗,直覺靈敏到令人可怕,幾乎讓人懷疑他有相關的異能力。
根據目前的調查,異能力大約是沒有的,就是個體術極好的普通人。
費奧多爾又重新看向水島川宴。
盲人,體術底子不差,手上的傷和薄繭。這些都能對上。
就是這性格
他要找的人,應該是偏激、怨恨、內心殘缺、隱忍多年回國復仇的款式,怎么實際接觸下來,他覺得水島川宴特別像一個
快樂傻狗呢
他找錯了人可是各種各樣的特征都能對上,而且水島川宴這個名字還很新,明顯是新做出來的身份。
那么,莫非這人的演技如此之高到現在他也沒能看破水島川宴身上有什么偽裝的部分,傻得相當天然。
不太確定,再試探看看。
反正,琴酒這幾日瘋了似地尋找水島川宴,而水島川宴這人居然還心平氣和地窩在家,躺得平平的,還和他說要去人流量最好的東京地鐵站賣藝。
這種反應已經相當不正常了。
出了費奧多爾家。
你也知道這是個游戲。任務很簡單,只需要錄制些游戲宣傳片,發布到異世界吸引人氣,等人氣值什么時候滿100000了,就算完成任務。
“完不成就永遠離不開這個世界。”
是。系統又補充說,兩個世界的流速并不一致,你有很多的時間來完成。
“我什么也看不見,怎么制作宣傳片”
你只需要收集素材即可,其他我會完成。
“抓我來的是不是游戲開發者”水島川宴臉色一垮,“發工資嗎難道要我給他打白工拍宣傳片我不就是玩游戲死了233回么,論資歷也不是什么骨灰級游戲粉,怎么偏要抓我這個可憐的普通玩家。”
“可惡開發者名字叫什么來著”
他發了通牢騷,最后發現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這游戲的老板是誰。雖然穿越前的那段時間里,這新款的全息游戲燙穿地心,可似乎并沒什么人去討論游戲公司的事。
“系統,我能問問,游戲老板是誰嗎”
水島川宴在心底翻出了記仇專用的小本本。
是我。系統一字一句地,緩緩地說,有什么問題嗎
“”
靜默幾秒。
“沒有哦。”水島川宴燦然一笑,垂眸斂目,“您辛苦啦,剪片子這種小事還得您親自來做。甚至還得紆尊降貴,照顧我這個打工人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老板我真的是愛死你了。”
嗚嗚,怪不得系統總是給他一種微妙的上位者氣勢,而且可以篡改現實,雖然代價需要他來支付。
一點也不像“輔助系統”。
他沒什么感情地吹彩虹屁“您做的游戲超棒的,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十八歲剛成年,只要是符合規定的,沒有不知道這款文豪野犬全息游戲的。就連我這種從來沒接觸過游戲的人,也被網友安利了無數遍。”
“沒想到您負責制作游戲,居然還得負責宣傳,真是太辛苦啦。”
說完了嗎
“還沒”
記住你自己的人設經歷了嗎
“記住了一半”他隨機出來的人設太復雜了,他又沒過耳不忘的能力,聽系統講了一遍之后只記得了個大概。比起這個,他忽得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系統,既然你是老板,那么是否可以劇透一下游戲劇情你看,我知道了劇情之后,也好為你收集更精妙的劇情素材,不是嗎”
哦。他聽見系統那邊傳來了喝賽博電子茶的聲音,老板是我,制作人不是我。
水島川宴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制作人呢”
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