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露著一截小腿。
他印象里的首領是太宰治,太宰治之前的首領是誰,并不清楚。
聽起來不壞至少和印象里的太宰治一比,不壞。
你對太宰治到底是什么看法系統忽然問。
“就是適合隔著次元欣賞的,那種看法。”水島川宴回它,“對紙片人的那種喜歡建立在遙不可及的基礎上。”
系統沉默。
水島川宴則很順從地往森鷗外的方向靠過去,他不用演也能裝出那種呆呆的模樣“我叫水島川宴,是個盲人,不是橫濱本地人,剛從東京過來。”
聽見他是盲人,森鷗外很體貼地拉了一下椅子,招呼他坐。
水島川宴卻猶豫了。
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手指抓著自己身上纏繞的衣服,又觸碰到那根亂晃的大尾巴,很小聲地說“我我恐怕坐不了”他怕他現在一坐下去,尾巴翹起來,褲子要掉,衣服也要掉。
森鷗外看了一眼,體貼道“是我有失考慮了。”
愛麗絲,一名金發的幼女,正好提著一雙鞋過來,把鞋子放下后,又去搬了一個小凳子。特別小的那種圓矮凳,是平常她坐在一邊游戲時坐的。拿給水島川宴坐著正好,不會影響到尾椎骨那根尾巴。
“謝謝。”水島川宴接過鞋。
他坐在小圓凳上穿鞋,一下子就比在場所有人都矮了,只能和愛麗絲一樣高,彎下腰穿鞋的時候,兩只耳朵就在愛麗絲面前晃來晃去。
“水島川,”愛麗絲說話的語調就像個大小姐,都沒什么敬語,“你是薩摩耶嗎”
“誒”水島川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我看不見自己的樣子。”
“哦你的耳朵是白色的,像兩個三角形的糯米大福,看起來很好吃。”愛麗絲童言無忌,話語中帶著天真的好奇,“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
水島川宴隱約聽見系統罵人的聲音。
可是愛麗絲明明挺可愛的。
他的耳朵被揪了一下,愛麗絲下手還算有輕重,不疼“林太郎,是真的耳朵誒”她興奮。
“別欺負客人。”森鷗外語調很軟地指責了一句,“水島川君,我是醫生,介意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嗎只是看看你的耳朵,不需要抽血化驗之類的。”
水島川宴耳朵一動。
醫生啊。
他嗖得一下站起來。其實他本來坐下就覺得有點不安,總覺得在這樣一個嚴肅的辦公室里,他蹲坐在一角,蠻奇怪的。
“不用太緊張。”森鷗外笑了,“到這邊來。低頭。”
水島川宴干脆蹲下去,方便首領檢查。
森鷗外看了看,注意到他的項圈“是太宰君給你戴的”
“嗯,我看不見,容易迷路。”水島川宴回答。
太宰治在一邊補充了一句“是給中也買的啦,他說好要當我的狗。”
“太宰治”
他們聽起來又要吵架了。
森鷗外注意到項圈,卻只是碰了碰,沒有任何要幫他取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