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宴背對著太宰治躺下,腦袋正好壓在太宰治的大腿上。
他姿勢僵硬,后背繃緊,一副隨時要逃走的姿態。
可怕,可怕,好可怕。
停下你的刻板印象,他也不是見誰都殺。
說得也是,太宰治好像就是來解開項圈的,到現在為止并沒有發生什么異常事件。
水島川宴稍稍放松了一點,他克制著自己的呼吸。和其他人貼在一起,即便是隔著布料只能感受體溫,他的肌膚饑渴癥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加上太宰治一直在撥弄他的項圈,少不了觸碰到頸側、下頜、耳廓之類的地方,勉強也算滿足了渴望。
太宰治隨意拈了把鑰匙,看著水島川宴不自覺小幅度搖晃的尾尖,若有所思。
剛剛還很僵硬的。
所以被變成狗狗之后也有了一定的狗狗習性,喜歡被撫摸嗎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被變成貓之后的事,被人拿捏在手心,摸肚皮rua耳朵,臉色一黑。
又看水島川宴。
這個人,大抵是完全不了解黑手黨的。他說自己是從東京來,第一次到橫濱,這話太宰治完全相信。水島川宴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
afia哪會是對客人那么友好的地方
免費住在這個酒店的人,哪個不是高層又或者是有常年合作關系的財閥、政客,和需要打理好關系的強大異能力者。
招呼普通“客人”,尤其是需要從他身上挖掘情報的客人,大部分時候可沒這么禮貌,直接去地牢脅迫一二就可。
看水島川宴住在這兒的模樣,太宰治就知道,這人肯定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什么。
唉。
還不是森先生
在首領辦公室,水島川宴趴在椅子邊任人撫摸的時候,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見了森鷗外的反應。中原中也雖然看見了,可他對首領有著絕對的服從,不會輕易揣測首領的想法,所以絕對意識不到森鷗外那時微妙的表情。
再加上這老男人確實掩飾得極好。
太宰治無意識地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氣,他看見水島川宴掛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就是說,首領把外套贈予,哪怕是短暫的,也絕對不會是出于單純的關愛。
水島川宴可沒表現出任何的足夠森鷗外親自招攬的才能,那么就只剩下另一個意思了
而且。
他當時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是在那種嗎
就連森鷗外,一直以組織的利益為目標,對這種事情幾乎沒有興致只能和異能力玩耍的人,居然也動搖了一下。
“咔”
輕微的鎖簧聲。
鑰匙終于對了,項圈一下子彈開,被束縛已久的脖頸動了動。水島川宴吞咽了一下,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放松好像也沒幾個小時但他頸上已經有一層淡淡的粉色,環繞一圈,項圈的尺寸還是有些不貼合,被人拽著鏈子拉扯來拉扯去的也容易勒出痕跡。
不管怎樣,終于打開了。
水島川宴松了口氣,尾巴尖在床單上輕輕地拍。
“謝”他剛蹦出來一個字,音節就猝然斷掉。
太宰治把手放在他頸側,摸了摸那道紅痕。和剛才那種為了開鎖產生的不經意觸碰不同,這絕對是出于主觀意愿上的觸碰,力度也不小。他就像是好奇這痕跡一樣,從后頸摸到前側,離喉嚨那么近,還碰到了喉結。
水島川宴一激靈,猛地翻身,從背對著太宰治變成了正對,仍舊壓在他大腿上。勉強掙脫了太宰治的手,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仰著腦袋的姿勢讓那截頸子更加修長,呼吸灑落“太癢了。”
太宰治瞇了瞇眼睛。
腰側感受到了水島川宴的呼吸,像被羽毛撓了一下。
他按住水島川宴的腦袋往下壓,同時很沒誠意地道歉“一個不注意就哎呀,水島川君這里勒出痕跡了哦,我有點擔心造成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