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師也會受到詛咒嗎”太宰治反應很快,馬上開始追問關鍵的信息。
“當然。”水島川宴只能聽著系統的指揮應付,“命運是公平的。”
他揚著下巴,目中無人,明晃晃一只傲氣貓貓。
走過去,二點鐘方向,五步,轉身坐下。有個凳子。
大概是貓貓的習性,水島川宴走起路來輕巧極了,腳步踩成直線。
但他和系統都錯估了一樣東西。
尾巴。
大概有一米長的黑色貓尾晃起來像是隨波逐流的水草,末端微微勾起,在水島川宴走過去的時候,這小東西不受控制地往太宰治那兒飄了點。
ia得一下。
就像,他故意把尾巴甩在對方臉上一樣。
系統
水島川宴硬著頭皮坐下。
太宰治被尾巴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倒也不生氣,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轉頭問“那么,占卜師大人,愿意收下我當學徒嗎我已經被你折服了。”
水島川宴如果不是知道這人是誰,他就信了。
“好。”系統卻叫他答應下來,“繳納學費,再完成一個入學任務。”
太宰治“什么任務”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找到他,解決他。”
聽見這個名字,太宰治的神色凝重起來,不再是玩弄的輕佻了。
“占卜師大人。”他的聲音也低下來,“這份任務的價值,是不是有些太超過了。”得加錢。
水島川宴還在感嘆系統的驅虎吞狼,又聽見太宰治問
“你和魔人有仇”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太宰治笑了。他本來就不是來當學徒的,解決掉費奧多爾壓根不可能。他確實想殺死費奧多爾,但絕不會為了這個占卜師去做這件事。
“占卜師大人神通廣大,詛咒一下魔人,不是輕輕松松”太宰治隨意拖了件東西,充當凳子,他翹起二郎腿,反過來問水島川宴,“還不知道大人你的名字”
“真名是忌諱,你可以叫我星川。”
太宰治一愣。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原來是星川大人,你認識水島川宴嗎你占卜過的人。”
水島川宴緊張得要死,但他越緊張,貓貓尾巴就越放肆,不要太挑釁。
“當然認識。”
水島川宴表情上的不自然被太宰治捕捉到“哦”
這個神態,不像是把水島川宴當成只占卜了一次的客戶。
水島川宴頓了頓,神色怔愣,仿佛在回憶什么,霧靄藍的眸子也柔和起來,好似看見了過去未來。半響,他唇角勾起苦澀微笑“他的記憶還好嗎”
太宰治挑眉“時不時就會出現失憶的情況,短期記憶力嚴重下滑。”
“這樣啊”總是一派高傲模樣的占卜師,耳朵耷拉下來,“他忘記了。”
他聲音太苦了。
太宰治更覺得奇怪。
“你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