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創可貼,自己蹲坐在一邊的廢棄紙箱上,讓水島川宴抬起小腿。
水島川宴就踮著腳尖,把一條腿放在他的膝蓋上。貼創可貼得把襪子脫下來,就得先解開腿環。水島川宴弄了一會兒金屬搭扣,把它拆下來,又把手指沿著大腿邊緣伸進筒襪,一圈一圈地往下卷。
他做得不熟練,很害怕自己把薄薄的襪子弄破,所以動作非常緩慢。
松田陣平看他慢悠悠地模樣,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幫忙。
結果他一抬頭,就發現水島川宴現在這個姿勢,對他幾乎是毫無防備的。本來就很短的包臀裙因為動作被撐開,只要視線順著小腿往上,就能看見擠在一起的大腿肉,和若隱若現的一塊三角形陰影。
水島川宴的韌帶很好,輕輕松松就能彎下腰,幾乎把自己折疊起來。松田陣平抬起視線,掠過他的頭頂,看到他身后的小尾巴正在輕輕搖晃。
感覺到松田陣平發著呆,已經把長襪褪到腳踝的水島川宴直起腰,曲起腿,輕輕地踩了一下松田陣平的膝蓋“怎么了不是說要幫我貼創可貼嗎”
松田陣平猛然回神。
他握住水島川宴亂動的腳踝,一下子壓住。
水島川宴腳踝的皮肉很薄,又很敏感,猝不及防被按住,他輕輕“噫”了一聲,尾巴翹起來。
松田陣平把創可貼撕開,貼上去。
“另一邊也貼一下。”他說。
結果水島川宴沒把已經貼好創可貼的那條腿放下去,而是下意識地直接把另一條腿抬起來,兩條小腿都架在松田陣平大腿上。這樣抬起腿,一下子就重心不穩了,尤其是屁股下面的小板凳真的很小。水島川宴不受控地往后仰了仰,用手抓住小凳子的邊緣。
松田陣平也是下意識用力捉住對方的腿,幫他保持平衡。水島川宴已經把腿曲起來,幾乎能看見他大腿后邊、壓在小凳上印出來的一條紅痕,和一點柔軟的臀肉。
“啊呀,嚇死我了。”他舒了口氣,“差點就摔倒了。”
幸好松田陣平攥得足夠用力。
他又動了動,踩在松田陣平大腿上“好啦,我已經穩住了。”
松田陣平忽得咳起來。
把創可貼貼好,水島川宴很快就把長襪給拉上去了,遮住了腿肉。
他仍舊只有高跟鞋穿,松田看不過去,把他帶到車上,說是要給他直接買點合適的衣服鞋子。
“哎”水島川宴在后車座晃小腿,一上車,他就把鞋子脫了,“我穿這件就好了。”
松田陣平皺眉,問“你剛才就沒解釋,為什么要穿成這樣。”
水島川宴支支吾吾,他不想說是因為被追捕的緣故,不想讓松田陣平擔心“嗯”
你就說是個人愛好。
水島川宴還是“唔”
“你男友逼你的”
“也不能算吧。”水島川宴終于回答出來了,“其實是約了一套寫真,我不是盤了一家店面嘛,最近正在計劃裝修、廣告的事情。廣告需要模特,正好我可以直接上,節省經費。”
“”松田陣平一時無言,“你在這兒開店做什么”
“占卜。”
松田陣平是什么年紀輕輕就進了搜查一課,重案組,主打的就是一個陽光下的好青年,信仰科學。玄學的玩意平常聽著,和友人開開玩笑也就算了,聽水島川宴說要把占卜當做職業,登時就是一個不同意“那小子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你對他死心塌地,連這種鬼話都信。占卜能養活你們兩個”
水島川宴“哎,餓不死就好。”
可是
松田陣平下意識就覺得水島川宴不是可以隨便養得起的人,他身上有股子燒錢的氣質,那種,把一百萬丟進去,也就砸個小水花的氣質。即使他穿著廉價的東西,看著他的臉,也會覺得自卑起來。
所以看見水島川宴甘愿為了某人,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經營一個什么狗屎的占卜店,甚至需要自己穿女裝扮模特拍宣傳照,就很火大。
商場到了。
因為水島川宴站不穩,所以一路都扶著松田陣平的胳膊。
他們隨便走進了一家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