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鶯死死掐著齊思柳的胳膊,似乎已經預料到對方對著自己發怒的場景了,可她又不敢跑。
江云宴的名聲其實很好,商場上諸多夸贊,幾乎沒多少跟他惡意敵對的人,但這并不是因為他脾氣好,而是他手段高,又做事留一線,讓人又敬又怕。
當然也有一絲不敢置信。
溫瑜怎么敢
合同還在雙方手里捏著呢
她真的不怕江家嫌棄她小家子氣嗎
然而她還真敢
溫瑜似乎對江云宴的態度也習以為常,往他那邊靠了靠,又直接將合同遞過去,低聲耳語說著什么,臉上還帶著輕松的笑意。
“就這樣,現在等于我個人投資一千三百萬,剩下零散三百萬,這一趟真的賺了賺了”溫瑜說起來就激動地不行。
聲音也格外輕快悅耳。
江云宴聽著也露出一絲笑意,只是隨著小姑娘靠近耳語,說話間那濕熱的氣息撲打在他耳朵,他唇瓣也微微抿起,面上多了幾分克制的隱忍。
蔣鶯一直緊緊盯著他們,自然注意到了,當即眼眸微亮,心中升起幾分希望,或許江云宴沒有溫瑜以為的那般對她縱容
說完開心的,溫瑜又說不開心的“喏,我面前的兩人,還有那邊幾個,就黃頭發的那個,穿著灰色西服胸口還有個玫瑰花胸針的那個,還有”
她挨個數完,笑瞇瞇道“他們之前擠兌我,說我靠著父母的死住進江家,一步登天,待會兒,你就負責幫我嚇嚇他們,讓他們提心吊膽幾個月,行嗎”
沒到天涼王破的地步,但溫瑜也不想輕松掠過,這群人讓沒覺醒的她膈應了一陣子,既然這樣,她也要膈應他們
私底下商量好,溫瑜就挽著他胳膊,一臉頤氣指使的“老公,你看,就是她們欺負我,你可得給我們報仇啊”
江云宴眼眸一顫,隨即看向面前兩個女孩。
蔣鶯心頭咯噔一下。
這下她不會再傻乎乎以為江云宴不會為溫瑜出頭了。
果然聽他冷冰冰道“這話是誰教你們的你們父母”
兩人飛快搖頭,都快哭出來了“沒有沒有,不是他們,是我們自己,我錯了,對不起溫瑜,我錯了”
就算是也不能承認啊
江云宴皺眉,這時溫瑜已經捂著嘴靠在他胳膊上“嗚嗚嗚,老公,你別信她們,肯定是他們家里人說的她們學了,言傳身教,所以她們故意跑我面前來說的你要是不為我報仇,我就不活了嚶嚶嚶”
蔣鶯和齊思柳“”
兩人懵逼了,但也仿佛知道了什么,難怪敢告狀,就溫瑜這作態,還真的就很絕。
江云宴已經蹙眉“別胡說”
接著他對兩人沉聲道“小魚說得對,不管是不是你們父母教的,但子不教父之過,勞煩兩位也跟剩下的人說一聲,債,我會向諸位父母討。”
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齊思柳當即腿一軟,差點跪了。
蔣鶯扶著她,但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徹底沒了最后一絲血色,驚恐的看著他們,卻不知如何挽救。
溫瑜已經嬌笑起來,格外矯揉造作,掐著夾子音“謝謝老公,老公你真好,愛你喲”
江云宴背脊一僵,耳邊的聲音似乎變成一股電流,從腰脊蔓延全身,他喉嚨動了動,低聲道“別鬧,還有外人在。”
溫瑜“”
她做什么了
不能見外人
江云宴輕咳一聲,似乎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捏了捏那柔軟的掌心,哄道“走吧,蕭爺爺那邊要切蛋糕了。”
手心一熱,溫瑜本想問什么,思緒一亂,所有的觸感都集中在手上,一時陷入沉默,被帶著離開。
剩下四人蔣鶯、齊思柳、衛寧寧、余薏,兩兩對視,相顧無言。
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是這種相處模式
衛寧寧小聲跟余薏耳語“我以為她老公是那種很正經的人,沒想到”
想到剛剛這男人被溫瑜那矯揉造作一撒嬌,眼神都變了的樣子,她就哆嗦了一下,居然喜歡這種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