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停,按下快門。
迷離暗黃的燈光下,美女從港口拐角走過來,墨綠色的長裙勾勒曼妙身姿,旁邊人正在同她對話,僅一眼,她偏過頭,視線定格在拍照人身上,復古的港風浪卷,鼻梁上架著眼鏡兒。
海風吹得微微咸。
尤燼從她桌邊走過時,手指曲起輕敲她的桌子,就一下,咚得一聲,曖昧的簡直不成樣子。
度清亭在外面吹海風,她在里面吹空調。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面朝著她入座,度清亭看她交疊著長腿,手中捏著杯子,喝著她今天夸贊的果茶。
鏡片后的眼睛還會斜她一眼。
尤燼身邊一男倆女,倆女一直在跟她說話,有時候笑有時候嚴肅,度清亭有點分不清她們是在談工作還是在閑聊。
“那是不是度清亭”尤燼身邊的女人說。
坐在尤燼右邊的人沒聽明白,她純香海人,公司那邊交代這幾天把尤燼陪好了。
“她認不出來你嗎”蘇沁溪不太能理解,“按理說,應該怕你,應該會躲得遠遠的呀。”
這暗送秋波算什么
尤燼壓根手指在唇上,輕輕一噓。
度清亭摸出根煙,捏在手心,她還沒有抽,尤燼就站了起來,她說“誰知道呢”
她提醒其他幾個人待會別叫自己尤總。
外面度清亭掃到她起身的動作,沒忍住咬了下煙嘴。果然,這個女人喜歡她抽煙的樣子,可能這就是她的x。
那夜里的x該有多難以啟齒。
嘖。
她沒忍住,嘴里舔了下。
煙蒂苦的。
還沒抽,尤燼說“怎么抽煙了呢”
“又苦悶了嗎”
度清亭起身跟在尤燼身后說“是啊,那今天能還跟你吐槽一兩句我那個聯姻對象嗎”
尤燼站得筆直,帶她去朋友那兒坐。
她點頭“可以呀,洗耳恭聽。”
加把椅子,幾個人讓讓坐,度清亭和那位香海同事坐一邊,尤燼坐在她對面。
之后,在座所有人都聽了一下度清亭和她那位聯姻對象的恩怨,當然她虛化了“尤燼”這個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然后說“為什么呢,怎么會這樣呢。”
度清亭說可能生性八字不合,她那人從小就沒朋友,沒人愿意和她玩,能和她玩的也不是正常人,還說到她小時候一開始挺喜歡跟尤燼玩,尤燼總看不上她,心高氣傲。
“是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坐她旁邊許漾點頭,“能跟這種人玩到一起,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度清亭說“你們看我,我這個人挺聊得來吧,我脾氣算好的吧,但,她就是捏軟柿子,我把她當朋友,她把我仇人,比如”
她跟隔壁誰打架,尤燼只批評她,更過分把她提溜回去關上門打手心。
蘇沁溪表情復雜,“額,你這挨打也很正常吧。”
今兒尤燼沏的茶,給她倒了一杯,問度清亭,“那你們誰打贏了。”
“我。”
“真的假的”尤燼說,“你小時候都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