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去坐那個空位,度清亭先起身過去拿副眼鏡,回來捏在指尖。
磨人的音樂會終于結束,八點半,倆人去餐廳吃晚餐,度清亭喝海參湯喝得懷疑人生,看江明月吃挺開心,忍著沒吐槽。她是不理解為啥這玩意這么貴卻這么難吃。
今天有活動,地鐵運行到凌晨兩點才停,晚上度清亭送江明月去坐地鐵,自己回山莊酒店,路過尤燼的房間停了兩步。
屋里尤燼扯下領帶,拿著手機撥了個號,她家里的阿姨接的,她問“小蝴蝶呢”
“剛回來呢。”阿姨把黑色杜賓牽過來,杜賓還戴著嘴套,脖子戴著銀色狗牌,眼睛兇巴巴的瞪著。
杜賓敏銳,聽到尤燼叫“小蝴蝶”,立馬蹲下來,兩個耳朵豎起來,仰著頭要看視頻。
阿姨把視頻遞給它看,順手把它的嘴套解開了,“這小東西,聽到你的聲音就樂了。”
“叫媽媽。”
“汪汪。”
小蝴蝶是德系杜賓,剛養的時候倆耳朵豎不起來,現在長的高大威猛,一聲叫得炸耳有力量。
“真乖。”
“再叫一聲,給你買禮物了。”
尤燼膝蓋上放著黑紅色的盒子,打開里面全是狗狗用具。
阿姨說“今天還去你房里趴著,估計是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尤燼捏著那個皮革項圈,小蝴蝶的眼睛跟著她轉,“看情況,可能會稍微晚點吧。”
她再去盒子里拿東西,沒看到要拿的東西,小蝴蝶在視頻里叫了兩聲,尤燼想了想,低下頭,在沙發底下看到那個黑色的小球。
她把球撿起來,笑了下,抬手將球拋掉。
小蝴蝶轉身就往后面跑,逗得阿姨一直笑,說小蝴蝶呆呆的,很快小蝴蝶咬了顆同樣黑色的球跑回來,吐在腳邊往前推著給尤燼看。
“好乖。”尤燼夸她,“幫媽媽找小球球呢。”
小蝴蝶在視頻里叫,尤燼微微垂眸,輕嘆,“想摸摸小狗呢。”
阿姨在那邊立好手機,去給小蝴蝶配狗糧,說“對了,度家今天又打來電話了,言語都是討好的意思,希望你別生氣。太太也來電話了,說有幾個年輕人也不錯,讓你先同意她們微信看看。”
尤燼輕嗯。
又是深夜,度清亭覺得自己很難受。
上次這么難受還是她干壞事后不著調笑了尤燼,最近她老想到這件事。
那事后她有點難受,但是說不出來為什么。
后來她想了三天兩夜,她認為自己那時候正在做春夢,夢里和一個陌生的姐姐在親,然后被尤燼打醒,有點沒滿足。
度清亭翻個身,她摸出那個眼鏡看,腦子里全是音樂會的畫面,金色的眼鏡和冰涼的果汁,摘了眼睛女人滿眼的笑意,她無法想象那個女人的模樣,記憶里說不清的光怪陸離。
好吧她現在承認,她當時做夢和尤燼在親。
雖然覺得很糟糕,但是,尤燼是她第一個x幻想的對象。
這夜又沒有睡好,度清亭拾掇好自己,從房間里出來,她靠著墻,腳無所依踢著前方。
直到隔壁門打開,度清亭立馬站直身體,她自個都忘記等多久了,尤燼第一眼看到她也挺驚訝,手指勾著門把把門帶上。
度清亭動作亂了一瞬,“那個你眼鏡是不是丟了。”
尤燼手指碰著鼻梁上的新眼鏡,“嗯,金色的那副丟了。”
“我昨天撿到了。”度清亭說。
“謝謝。”尤燼走到她身邊,沖著她伸出手,節骨分明,干凈漂亮,度清亭一時間不想給,想著跟她耍個無賴,提個要求什么的。
偏,尤燼手伸過來,她啞口無言。
“嗯”尤燼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