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的回答在唇間。
她溫柔的說好。
度清亭脖子一直是干干凈凈,從來沒戴什么項鏈珠寶,現在被尤燼贈送的頸帶箍著很不舒服。
黑夜里,度清亭的動脈在靜靜的跳動。
尤燼微微抬起頭,她手撐在度清亭耳側,卷發微微散落,度清亭抬手把散落的那縷發勾到她耳朵后,幫著她梳理她的發絲,手指碰到她的耳邊,小心翼翼捏她的耳朵。倆人確定了蜜戀關系,尤燼并沒有躲。
她們對視著,度清亭的心跳突然失常,怦怦的,聲音特別鏗鏘。
“再說一遍。”尤燼說。
“嗯說什么”度清亭呼吸帶著酒精味道,偏偏她說出的聲音很啞。
“原來,你也喜歡聽啊,女朋友親愛的”
她又咂摸了一遍,這個稱呼的確很好聽。
她喊著,想喝酒了,她伸手去摸索桌上自己帶來的,不小心摸到了遙控,她手指亂按瞬間把電影打開了,客廳里變得明亮。
尤燼沒有動,光線照著她的面頰,她也沒有動,度清亭直直望著說“害怕啊”
尤燼沒應聲,度清亭說,“沒事,我尊重女朋友。”遙控在她的手里又滅了下去,客廳再次變得黑暗,尤燼躺在她沙發里側。
在呼嘯的臺風天里,她的聲音溫柔。
“初戀啊”尤燼問。
度清亭點頭。
以前她還挺驕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25年的優秀單身,現在莫名覺得好丟臉。
“那你以后是不是忘不了我,初吻是我,初戀也是我。”尤燼問。
度清亭沒作聲,別說親不親,戀不戀,她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這個人,這一趟旅行顛覆了她對女人的認知。
“怎么,你喜歡有戀愛經驗的”度清亭問。
“那不會”尤燼說,“很喜歡你這樣的,干干凈凈,很純情,好像我是你的唯一。”
度清亭憋了一會兒,忍不住再問“我后面真的親得好嗎”
尤燼反問“怎么不自信了”
“那好不好”度清亭
問。
“好。”
度清亭臉頰微熱,她舔舔下唇,偷偷歡喜,尤燼把她的模樣收到眼底,輕輕笑了聲兒,拿她沒辦法。
這會兒不早了,尤燼微抬起身體,又和之前一樣不打算讓她留宿,度清亭并不起來,攔住她的動作,問“女朋友沒有特權”
“什么特權”
“一起睡覺的特權呀。”
不管今天會不會發生什么,這個位置度清亭是想直接占走。
度清亭扯住她的衣擺,尤燼微微瞇著眸子,在思考,度清亭擾亂她的思路,“臺風怪嚇人的。”
“害怕臺風嗎”
度清亭點頭。
尤燼微微抬起身體,手撐著下顎,輕輕哄她,“那留下來吧,不怕。”
這女人的眼神并不作假,還問她“你要不要睡里面。”
度清亭小時候很怕打雷,每次遇到春雷,她縮在教室里不敢動,那時候尤燼會從高年級下來,手里撐著傘來接她,后來長大不怕打雷,她和尤燼那點溫情也沒了。
如今,這個姐姐似乎真的相信她的謊言,倆人換了位置,度清亭為這個謊言感到羞愧,但是很快她就覺得無所謂,且很是得意。
度清亭安靜了會兒,坦白地說“第一次戀愛,初戀,我有很多不會。”
尤燼句句回應她,“戀愛不急,我慢慢教你。”
度清亭其實能感受到自己吻技很糟糕,她抿了下唇,輕聲說“現在教我吻技吧”
次日,氣象新聞通知臺風轉向,海島還在強勁的風雨中還沒回過勁兒,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偶爾余留的殘風會席卷過來。
倆人窩在沙發睡了一夜,度清亭對著旁邊的鏡子照,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黑色的頸帶顯得她脖子白皙又長,連著下面鎖骨都變了味道。
而且,摸著就是昂貴的材質,側面還有一顆鉆。
說野挺也行,說家養,還真有點乖。
她畫漫畫都沒畫過這種。
她拿手機對著脖頸自拍,鏡頭剛拉過去,尤燼走了過來,尤燼白襯衫搭的西褲,一只手臂上戴著
白色袖箍,她走過來手搭在度清亭肩膀上,看度清亭反復調整角度,手勾著她的下顎,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樣拍”
尤燼頭發還是扎起來,度清亭手機舉起來立馬讓她入鏡,拍她的手拍自己的脖頸。
度清亭連續拍了兩張,尤燼碰碰她的臉頰,說“早安。”
度清亭用力咬唇,早安吻嗎
好甜。
這個也得學。
度清亭捏著她的手,說“之后每天早上給你一個早安吻甚至晚安吻。”
這個早安度清亭學了很久,怎么學都學不會,最后是尤燼這位老師臉頰微微泛紅。
度清亭手撐著鏡子,眼睛熠熠生輝,明亮到灼熱,她笑“抱歉,姐姐,我是個笨蛋,要你教好久。”
尤燼后背貼著鏡子,捏捏她的臉。
早餐去餐廳里吃,度清亭敏銳的覺得要有點不一樣了,以前她老跟在尤燼后面走,她大步往前一邁,倆人并肩的走著,她眼睛一直落在尤燼的身上,尤燼的穿著很精英,今天一看就有的忙。
她心想,以后能去她辦公室看看就好了。
這女人要是這樣去上班。
底下人會怎么想呢。
真是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