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微信推給我。
顧瑞把人推給他,她加的時候打了自己的名字,度清亭再問顧瑞咨詢看合同要多少錢
她得節約一點了。
顧瑞免費,見面再說,后天一起出來玩。
度清亭的確很久沒出去玩了,跟他們嘻嘻哈哈一下也行,順便洗洗顧瑞的記憶,省得他天天把酒吧那事兒掛嘴上。
她再出去了一趟,去隔壁房間看,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她按了按眉心,還在工作,電腦那邊正開著會兒,表情嚴肅,眼睛不紅了,她沒敢多去打擾,去沖了一包燕麥茶放在桌子上。
難怪近視,比她一個畫漫畫的還能熬。
早上,尤燼開著車送度清亭回家。
度清亭本來還想留一天,但她在尤燼家里待著是死宅,摩托不在身邊,她出去干什么事兒都不太方便,尤燼似乎也挺忙的。
“你之后來這兒住嗎。”
“不了,會回家住,我爸要回來了。”
尤燼把她送到家門口,度清亭才勉強想起尤燼爸一點點記憶,好像挺斯文的,但是兒時記憶太模糊了,尤燼爸生意做的大,基本早出晚歸,國內外飛,而且都是坐在車里,度清亭沒見過她爸幾次。
車子停下來,度清亭從上面下來,手臂壓在她車窗上,看看尤燼,尤燼跟她揮手,說“那我走了。”
度清亭點點頭。
尤燼問“能一個人面對你媽嗎”
度清亭隱隱牙痛,“能吧。”
她看著尤燼的車離開,再往家里
走,她媽正在和人喝茶,她認了半天沒有認出來對面是誰,叫了一聲阿姨好直接上樓了。
那阿姨皺著眉說“這孩子好不懂”
她媽接話,“跟尤燼玩了一兩天才回來,玩累了吧。”
“尤燼那,玩得挺開心吧,多活潑啊。”
陳慧茹憋了一肚子話想跟度清亭說,對著那阿姨笑著說“是啊,小時候就很要好。”
度清亭上去就把門關嚴實了,沒多久又跑出來騎著她的摩托走了。
之后這兩天也是老出去,騎著摩托來回跑,陳慧茹看她突突來突突去,想呵斥她不安全也沒找到機會,回頭看她摩托后座上放了幾本烘焙書,衣服上還時不時弄到奶油,問“你這誰過生日啊,怎么還辦幾天席。”
度清亭沒理她,笑得挺開心,往樓上跑,自己把衣服洗了,她把衣服掛在陽臺。
家里來送快遞的了,陳慧茹去簽了快遞,度清亭站在陽臺上透氣,突然手機彈出消息,提醒她你的快遞已被簽收。
度清亭開始沒太在意,緩了幾秒,往下看,瞧見她媽在瞅快遞信息單,她狂飆迅速沖下去,“媽,我的,我的,你可別拆。”
度清亭喘著氣把陳慧茹手中的箱子抱了回去,陳慧茹就找到機會跟她說話了,問“你這幾天是跟尤燼住在一起”
“你怎么管這么多。”度清亭看快遞箱信息單,幸好是保密發貨,“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做的多過分一天天說尤燼好,沒見你給她留多少面子,趕緊把我房間的鑰匙全部交出來。”
陳慧茹聽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阿姨去拿,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確打斷了她們那樣,還親眼目睹了,給她們造成了不少沖擊,說“那你得對人家負責了,不能再撒野了。”
“我負責”度清亭不可置信,不應該是她媽負全責嗎
陳慧茹想想,“嗯,的確,也是應該她對你負責。”她偏頭看度清亭,度清亭覺得她媽眼睛里就幾個字“畢竟你是個受兒”
“我我真是”有苦說不出。
度清亭咬咬牙,“誰讓你開我房門的,能不能尊重我的隱私”
陳慧茹被懟得抿緊了嘴唇,她那天都想好了,如果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才不管,鬧到決裂也不能讓那個女人進家門。
度清亭伸出手指沖著她比了比,一把搶過阿姨送來的所有鑰匙,她本來想掰斷,但是覺得自己根本掰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