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鐘。”尤燼說,“都習慣了。”
度清亭閉著眼睛,“那下次你多睡一會兒。”又問她,“你困不困”
“不困。”
“那也得多睡一會兒,多休息。”度清亭瞇著眼睛瞅她,翻個身趴在床上,“這才幾個小時。”
尤燼坐著看她笑,“好,陪你。”
度清亭被她說的戳中想法了,有點醒了,“不是陪我,是,就是,睡飽了一天都很舒服。”
尤燼表示同意,度清亭借了個力坐直身體,手落在臉上反復揉動,尤燼先從床上起來,她去浴室刷牙洗臉,出來在衣帽間拿衣服,還特地問她,“今天可以換個顏色穿嗎”
“哦。”度清亭還沒回過神,尤燼又說“那我繼續穿黑色吧。”
度清亭想說別的顏色,卻又想看她穿黑色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間隔久了,她居然有些想看她穿黑色的衣服
回憶高中的事以前怕的頭痛,現在會想念。
真怪,她在國外這幾年一直覺得自由,偶爾也會想回來,更多是怕碰到尤
燼,她一直沒覺得自己有多么想看到尤燼,對她那一身黑色很是應激。
尤燼正在穿一件無袖的黑色馬甲西裝,她收著腰上的扣帶,度清亭漱完口趕緊先擦手,牙刷都沒吐出來,過去從她手心接過,將她腰帶輕輕給扣上。
“謝謝清亭啊。”尤燼說。
“嗯”度清亭咬到了牙刷,含糊不清的說“不用謝,應該的。”
洗漱完畢,倆人一塊出去,度清亭往樓下瞅,看到了張桂香,張桂香不停的對她使眼色。
度清亭起先不太理解,張桂香轉過身,然后度清亭就看到柳蘇玫,度清亭腳迅速急剎車,身體往后退,在樓下人抬頭看前,一個轉身迅速閃進尤燼的臥室。
樓下穿著旗袍的柳蘇玫皺皺眉,她抬頭,把肩膀上的披肩遞給張桂香,她問“吃過早餐沒”
“沒。”尤燼從樓上下來。
“你爸在后面。”柳蘇玫說著,尤卿川停好車走了進來,尤卿川也是戴著眼鏡,模樣嚴肅,長相氣質都很儒雅,尤燼叫了聲兒爸,他點點頭,說“先下來吃早餐吧,有點事兒正好要問你。”
度清亭貼著門聽,心臟碰碰亂跳,撞見柳蘇玫還成,畢竟她在柳蘇玫面前一直沒什么臉面,她能破罐子破摔,但是尤燼爸在那就不一樣了。
她尋思應該要聊公事了,自己聽也聽不懂,耳朵卻忍不住,貼著門繼續往下聽。
樓下說得的確是公事,沒想到說的是自己這件公事。
仨人已經上了桌,洗了手,張桂香把水撤走,尤卿川拿手帕擦著手,說“度清亭最近在干嘛,我聽人說她昨兒跟顧家的顧瑞在酒吧玩,喝得昏天黑地。”
“是前天,我也在場。”尤燼說,“還有沁溪。”
尤卿川嗯了聲兒,說“沁溪那孩子還不錯,之后讓她來吃個飯,也是有段時間沒來。”
尤燼舀起蛋羹嘗了一口,說“那你還不如給她放個假。”
尤卿川抬眸看她,又繼續吃飯。
“上次問她,她說不需要。”
“她說說你當了真,上次喝得胃出問題才躺了一天。”尤燼說“再有恩,也不能這樣壓榨。”
尤卿川眉心微微皺,吃著一塊肉,等了會兒,他開口問“度清亭最近在做什么,去她爸公司上班沒。”
“有工作,自由職業。”
柳蘇玫抬頭看她,問“具體做什么”
尤燼又吃了一口蛋羹,“做一些藝術有關的東西吧。”
柳蘇玫疑惑地說“不是做翻譯嗎。”她盯著尤燼,“上次她來說的。”
度清亭媽就這點愛好,度清亭那次堵她的嘴,隨便掰扯了一下,又給她轉了個大紅包,陳慧茹立馬去炫耀了,說是度清亭自己掙得錢,給她大紅包,很孝順,說度清亭是在干外文翻譯工作。
尤燼說“她打幾份工呢,外文也屬于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