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突然發起了癲,本應該開始涼起來的天,突然變得熱起來了,晚上還在持續燥熱。
摩托車開的不快不慢,她們都吹到了風。
度清亭的腰變得熱。
“尤燼。”
尤燼聽清了,卻緩了幾秒才應。
她突然想起來,度清亭似乎回來后叫她名字的次數很少,以前她嫌叫“尤燼”不禮貌,后來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想聽這一聲兒。
半天,沒聽到第二句。
尤燼問“什么事兒”
度清亭說“就是叫叫,沒事兒。”
是不太好意思開口,想問她,當年的雨夜她在她摩托后座上說的什么。
到了餐廳,度清亭領著她往里走,尤燼抬頭看是一家中式餐廳,名字叫“良緣夜話”。
倆人進去,度清亭報名字,環境挺優美,選的點兒沒錯,就是度清亭發現自己還是大意了,來這里基本穿著旗袍插著發釵。
度清亭突然明白伊芙琳對東方美人的執著,尤燼穿上旗袍該是多么有韻味兒,入座的時候,度清亭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應該提前跟你說一下在哪個餐廳,好有個準備。”
尤燼坐在她對面,問“是對自己抱歉,還是對我抱歉”
度清亭頓了頓。
尤燼說“旗袍好看”
度清亭點頭,又怕她生氣,說“我看誰都是衣架子臉,只是覺得衣服款式好看。”
“想看我穿旗袍”
是想看。
尤燼勾了下唇,“想看很簡單啊。”她望著度清亭,那眼睛媚如絲,她這一套西裝在這里的確格格不入,可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像是住了一個嫵媚的妖精,然后被這一身西裝給封印了,讓人想幫忙扒了這層束縛。
她把袖扣取下來,袖子挽起來往上面收了收,露出了一段手腕,洗干凈手后,拿手帕擦著手。
片刻,端著旗袍的服務員來送餐。
旁邊的簾子輕輕的撩動,叮叮當當,聽著特別有韻味兒,度清亭忍不住眼睛總是要一遍又一遍瞧。
她們點的中式菜,度清亭摸清了她的喜好,尤燼不太喜歡吃西餐,牛排羊排她不碰,像是法餐她更是一點也不沾,口味不能吃得重。
她嘴挑得讓人心疼,好像沒什么食欲之歡,口舌上嘗不到快樂。
這頓飯吃的挺開心,倆人上樓聽了會兒琵琶評唱、喝了些茶,這會兒尤燼穿著西裝一點也不違和,像那種留洋回來、見過世面的大老板,度清亭成了最格格不入的看客,她聽著戲看旁邊這幅畫。
曲兒只聽了一折,她們起身,度清亭伸手去幫她拿西裝,
順便看了看時間,居然都21點了。
從餐廳的樓梯下去,度清亭下得快,她扭頭等著尤燼一道下來,尤燼說“這里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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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有意境。”
“到時候叫上度清亭,她可是我倆的證婚人。”
尤燼的高跟在最后一個臺階上蹭了下,又收了回去,她說“你朋友來了,我回避一下。”
度清亭嘴巴張了張,還沒講話,顧瑞已經從大門口進來了,顧瑞看到她微微驚,立馬掛斷了手機,“咦,度姐你在這里窩著做什么你怎么跑過來了”
度清亭皺眉,“你怎么來了”
“我約小鐵鐵在這里面基,小鐵鐵要穿旗袍給我看,我來預約位置,發照片給她看喜不喜歡。”顧瑞歪著往樓上看,沒看到她跟誰在一起,再折回來看來看去,視線落在她手臂的衣服上。
“你怎么搞了一件西服”顧瑞問。
度清亭說“我自己的。”
“你要扮成大人的模樣啊。”顧瑞說著,催促她,“你趕緊的,把西裝穿起來我看看。”
度清亭說“行了,哎,你煩不煩。忙你的去,位子挺難搶的,小心搶不到位置見不到你的鐵鐵。”
“不急,還有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