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揉揉她的頭發,說“你去那邊,換個方向我也親親你。”
她吻她,她也吻她。
度清亭狂亂的吻住她,她往后退。
把她從頭到尾的喜歡了一遍
天亮,人還在床上睡。
昨天玩得太野,回來也太晚了。
度清亭晚上還做個夢,夢里她拉著一個人的手穿梭在燈光閃爍的人群中。
她的耳朵里一直在說“尤燼,尤燼我們一起去玩吧。”
偶爾能聽到一聲聲“嗯”,比較輕,聽不出是好還是不好,因為對方聲音小,導致她的聲音越說越大。
她分不清自己是大人還是小時候,只覺得手指黏糊糊的,像是沒有吃完的糖,讓她們手指分不開。
幼兒園的事兒到現在早已經忘干凈了,她只能記得一種情緒縈繞著她,就是她總是很好奇。
尤燼,你喜歡跟我玩嗎
我吃糖想給你一顆,你總不吃我的。
說我手指黏黏的,我舔干凈,又會牽我的手。
我高中情竇初開,對你有好感,每次偷偷看你你總冷冷的瞪我,想跟你好,你總嘲諷的笑。
約你看個愛情電影。
你說不像我這么閑。
我啊,其實你初中轉學,我一個人念小學的時候,每天都坐在窗邊在期待你來接我放學的。
高中,懂的多了,一開始怕你,不敢坐你的車,后來也是怕你,想坐,也是不敢坐你的車。
度清亭迷迷糊糊的夢。
最后夢到高中另一個雨季,小雨淅淅瀝瀝,門口停了許多車,車窗半降,她只看到尤燼半張臉,就想立馬沖到雨里上車。但,那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站著沒動,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
兩個人無聲的拔河,她不去上車尤燼也不下車,硬耗著,看誰會主動一步,硬生生把小雨熬成了大雨。
度清亭看看雨再看看車子里的人,尤燼是一眼都沒有看她,那種郁悶跟著雨水變得越來越稠密,最后是司機撐著傘下來,說“清亭別跟你尤燼姐姐慪氣了,快上車吧,待會雨更大了。”
度清亭想,誰跟她置氣,我脾氣好的很好吧,是她總看不上我。
她在司機的傘下彎腰上車,坐在尤燼對面,尤燼腿上放著一張試卷,整面鋪開,蓋住了她的大腿,度清亭斜了一眼發現她穿的西褲,她交疊著腿,皮鞋底下是一抹猩紅。度清亭第一次從她的身上看到其他顏色,這一抹猩紅像是從全身壓制的黑色里逃逸出來的,特別吸睛,特別的
那時候度清亭還沒理解“欲”和“御”,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詞兒形容她,腦瓜子都想痛了。
尤燼說“笑什么,
又是不及格,
你還驕傲了”
試卷上也是一圈一圈紅色,一筆一劃都在判定不及格,度清亭從那一抹猩紅抽離,看向她膝蓋上的試卷,一張數學試卷她考了60分。
挺奇怪的,她小時候六十分,算及格,能從街頭跑到街尾,牽尤燼的手都能繞著別墅多走兩圈,長大之后她再考六十分就判定不及格了。
度清亭瞥了一眼尤燼的手指,干凈白皙,指甲剪得干干凈凈,指甲蓋是粉粉的帶一點潤。
尤燼冷聲問她“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