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笑著把襯衫全脫了,手里打了一把折傘遮住自己的身體,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尤燼。
度清亭想,這還拿不下你嗎。
尤燼深夜不要隨便給別人發照片。
度清亭你是別的女人嗎
尤燼不是。
然后,度清亭一個電話打過去,聽著彼此的聲音,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逗,倆人又聊了兩個小時,聊著聊著嗓子干了,度清亭捏著手機出去倒了杯菊花茶,一邊喝,一邊繼續打電話。
“不睡”
dquo”
度清亭再喝一口上樓,迎面撞見阿姨出來關燈,阿姨拿著手機一照,忙說“天惹,蜻蜓你咋這么穿啊。”
度清亭回過神,發現自己襯衫敞著,里面只有黑色的內衣,她趕緊抓著自己的襯衫邊往房間里跑,再用力一腳把門踢上,尤燼在手機那頭笑,度清亭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可愛,傻傻的。”
“傻傻的你愛不愛”
“愛呀。”
“是哎呀,還是愛呀”
“我愛你的愛。”
都掛電話了,她還要撩她一下,尤燼發了自己的腿照,說“下次給我拍這個吧。”
度清亭回她“拍什么,直接給你看。”
沒聽到尤燼的話,她發語音“不回答不給看了。”
尤燼說“想看,也正在開心。”
度清亭笑,朝著窗戶看去,她起身把窗簾拉開了一點,讓外面的月光照進來,她坐在床上,兩個人互道晚安,身體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尤燼剛剛工作完,看看窗外的月亮,心情變得好安靜,冷不防想到以前的事兒,度清亭去了國外,月亮變得冷冷清清,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波瀾,也沒有什么感覺,懶得像電視里那樣歇斯底里。
那幾天她剛剛開始接觸工作,看完工作文件,去樓下轉了一圈,八月的天還熱著,她從院子里的小石子路上穿過去,夏日里遇到了穿堂風,風熱辣辣的迎面撲過來,等她走出去,再回過頭臉上濕潤,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汗還是眼淚了。
反正,遲來的風又鈍又傷。
許久,她沒有一個人去樓下散步,開始工作,像是吱吱呀呀轉動的機器,脫離學校,脫離教學,脫離和隔壁某個人你爭我罵得游戲,一切都變得沒有趣了。
但是遲鈍的時間有點久,她挺沒想到原來度清亭這么能堅持,度清亭過年都沒有回家,外面那些人都說怕她,她一開始覺得怕就怕,就該怕著。后來又是一年度清亭還是窩在國外不回來,一年又一年,夏天的風變成冬天刺骨的雪,周而復始也是一年又一年,她也想自己真的很可怕嗎
尤燼看著落地窗。
夜色深深的,她說“晚安。”
“明天見。”
早上,尤燼的車從度清亭家門口過,度清亭站在陽臺上看著她減速又加速,倆人就這樣瞅瞅,嘴角勾出來笑容,簡單看一看算是打了個招呼。這個招呼讓度清亭在陽臺上笑了很久,她自己都覺得甜得過分。
風吹著,她轉過身,背靠著欄桿,再往房間走開始健身。
度清亭健完,對著鏡子給尤燼發了照片,之后看看自己的私信,有幾家出版社找她約了商插。
之前她畫漫畫積累的手速,一個星期畫一副應該差不多,她不太熟悉國內市場,對方報價也沒去壓,當是給自己開個頭,她按著出版社的信息,又去掃了一眼小說,很快起了個人設草稿。
心情好,她難得去給自己整了杯黑咖。
她一邊畫一邊想自己的未來,肯定得干跟漫畫有關的工作,只是繼續畫國外19禁,還是轉型到國內畫純愛,國內漫畫市場挺大,問題就是她不會純愛。
就喜歡畫一些奇怪的東西,導致別人問她干什么工作,她都得藏著掖著,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