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有點被安撫好了。
尤燼溫聲細語的哄“你這兩天表現這么好,我媽今天特地夸了你,要是我們偷偷離開,她們找不到我,會不會對你印象不好,你想被扣分嗎”
度清亭沉重的呼吸。
“借口,你就是釣我。”
尤燼笑,她指腹輕輕摩擦度清亭的手指,沒否認“是啊,我就是釣你。”她反問“那你上鉤嗎”
度清亭啞言。
上,好想上她。
倆人石橋過去,在一眾香客的笑語中,聽到了叮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尤燼停下腳步尋著聲音看過去,源頭是寺廟掛著紅繩和祈愿牌的銀杏樹,風一吹過去,樹間紅繩和木牌上的所有愿都有了聲音。
尤燼多停了一分鐘。
“你想寫嗎”度清亭也抬起頭看過去,想到院子里解簽的那個老和尚,老和尚簽解的不錯,應該很會寫,她說“我有關系,可以找人給你寫,你可以掛上去。”
尤燼笑,“你在廟里還有關系呢。”
“那可不。”
世上愿望太多,殿外那一兩棵樹哪撐得住所有,她們過的橋上也擺滿了許愿牌。
“走吧。”
前面有小僧支的攤,賣點紅紙和祈愿牌,不少人捏著筆寫字,看他們瀟灑豪邁的動作,度清亭不難猜出來是在寫“暴富”倆字,度清亭瞥了兩眼,再去看尤燼,風把尤燼額側的發吹到了耳邊。
度清亭側著臉,吹她的眼,尤燼的看向她,睫毛微微煽動,她伸手把自己的發勾到耳后。
尤燼說“拉你的手,不會算破你的戒吧”
“我又沒出家,是志愿者。”度清亭說。
“噢,我第一眼見你,還以為你是哪里來的小尼姑。”
“那你挺大膽,小尼姑你都敢撩。”
尤燼說“沒敢啊,所以我說等你下山啊。”
度清亭說“親都親了,還想那么多。”
她嗤笑。
牽著手到了大雄寶殿,度清亭看見了她媽正在很虔誠的派香,柳蘇玫正在幫那些不認識字來請燈的阿姨們寫字,她握著毛筆,很有風韻。
她們沒著急進去,尤燼手機響了,蘇沁溪打來的,尤燼笑著說蘇沁溪會罵她,直接把電話拒接了。
尤燼等了幾分鐘,聽了蘇沁溪發來的語音。
蘇沁溪咆哮著說“我說你怎么良心發現給我包了條船,讓我特么看看海上風景,感情你讓我給你收尾尤老板,你現在已經是個可惡,沒人性的資本家了,艸,我特么服了你,尤老板我在休假,你知不知道,休假幾個字你知不知道,歹毒,我得在這里多待三天,三天”
六十多秒的語音,她語氣快,快給尤燼罵出幾百來個字,尤燼沒有往下聽,選擇了暫停。
尤燼回“我在寺廟里,不要罵臟話。”
度清亭在她耳邊說“尤老板好壞。”
“但是我好愛。”
尤燼把外套脫了給度清亭拿著,進去請了三炷香跟著求了財。
商人信這個,她拜的時候虔誠,她這次面向的神佛,而不是外面的度清亭。
度清亭想起來,尤燼的腳踝上系著紅繩,上面系著一枚銅錢,尤燼說過她是商人求財。
她看向尤燼的西裝褲腿。
筆直,干凈,不染塵。
可她想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