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度清亭深呼口氣,“你不懂當時的情形。”
“哦。”尤燼眸微微瞇,她說“那你回憶一下什么情形我想想”
度清亭從床上爬起來,手指很想指指自己的唇,反復幾次,又把手垂了下來,她抬頭看向尤燼,認真地問
“你昨天是不是沒喝醉”
尤燼回應她的視線,手放下來,她斜斜看向度清亭,然后,她勾起唇輕笑,唇角那一彎,很不明意味,有點像是嘲笑,說你居然會想我沒有喝醉,更有點像是在說你現在才發現,晚了呢。
不管哪種情況,都很輕蔑,都很讓人頭痛。
度清亭才是那個沒有喝酒的,一口沒喝,現在她暈暈乎乎,頭暈,腦子痛,她的手在后頸窩掐了掐。
尤燼把頭發盤了起來,出來露出了自己漂亮的天鵝頸,身上穿了黑色的西裝款的薄外套,里面是黑灰色的v領子的長袖,軟軟柔柔的,氣勢沒那么滲人和嚴肅,可偏偏讓度清亭畏懼。
“快點去收拾自己,今天還得去山上。”
度清亭穿著拖鞋去浴室,到浴室門口她扭頭看向尤燼,尤燼拿起了手機,看她一眼,似乎要問你看我手機了度清亭立馬閃進了浴室。
尤燼拿起手機,往浴室里瞥了一眼,雖然度清亭
松口了,但還是沒有填上日期的空頭支票,尤燼肯定要把支票填上日期。
尤燼捏著手機,給山上的陳慧茹回了信息。
她說阿姨,我這次去投資的項目十個億,其實不用考慮我爸,我自己的錢投叔叔的機械公司也綽綽有余,之后約個時間,給你打第一筆資金。
山上的陳慧茹眼睛微微睜。
這廟也太靈了吧
有些話,跟度清亭沒法說,跟陳慧茹她倒是直接說還請阿姨幫幫忙呀,我爸爸最近一直催婚。這樣實在太苦惱了。
陳慧茹這么聽急了,尤卿川肯定不是催她和度清亭,她問那你是想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舉辦婚禮。
十月,十一月。
陳慧茹這么早
度清亭洗完澡出來,尤燼掐滅了手機,度清亭穿一件字母的長袖,身上的水沒擦干凈,領口還是濕漉漉的。她穿了黑色休閑的運動褲,尤燼打著字瞥了一眼她,說“換一套,這套不太好。”
“哦,好。”度清亭去翻自己的包,尤燼看床這邊的包,“我給你帶了一套,給你買了新的。”
度清亭腦子里有兩個想法,一是你讓我換我就換二是尤燼你這人還怪好的,還給我買新衣服。
她在尤燼行李箱找到了一件復古色的棕麂皮西裝,里面是豎條的黑襯衣,比她那隨意的兩件好看多了,更肆意更野性了,她看了看牌子,就挺貴。
度清亭換好衣服再看尤燼,不是說沒刷牙只能淺淺的吻嗎,她現在刷牙了,怎么也不深吻她呢
倆人從酒店出去,坐了尤燼的卡宴,尤燼偶爾看看信息,度清亭用余光瞥向她的手機,很心虛,很怕她發現那個掛斷的記錄。
那個晏冰焰的信息時不時還是會彈出來,讓度清亭更想問她為什么主動約晏冰焰出來。
可,這么說,就暴露她看過手機信息。
中秋寺廟里的人更多了,上山時坐纜車,度清亭想著讓尤燼看看山下的三千燈,可這沒到夜晚,燈還沒有亮,山下風景平平無奇,她去看尤燼,尤燼目光瞥向外面的風景。
下了纜車,抬頭看去,
黃色山門穩穩的立在山頭,高大的菩提樹撐開濃密的葉,庇護這一山一寺,凡人揣著俗緣進進出出,她們立在門下渺如塵埃。
一門之隔,寺里得戒欲,也得戒色。
度清亭現在滿身的欲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