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媽怎么這樣呢。”陳慧茹出牌,“雙2。”
江明月“過,要不起。我家里有三個嘛,底下有個妹妹,還有個弟弟,我家里偏心呀,不像阿姨手心手背都疼。”
“哎,可不能說手心手背,說手心手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兩個孩子都是手心啊,都是要捧著手心的。”陳慧茹挺驕傲,“是吧暖暖,是吧清亭。”
“是是是,是誰大學不給我生活費”度清亭看著牌局,這一局多半又是她妹贏。
陳慧茹說“我怎么沒給,大學給你很多好吧,是你妹妹現在的5倍,你花錢多快你心里沒數嗎,在國外又沒人監督你,我敢給你錢嗎,說了給你買個房子找人照顧你,你非要自己租房子住,說要自食其力。”
這倒也是,度清亭撐著手臂壓在沙發上,想說點什么,比如今天發生的一幕,瞅著她們這一群人興致勃勃的,她只能自己在心里嘆了口重氣。
這一局莊家贏,度暖芷贏兩份錢,攤開手掌讓她們掏錢,度清亭撐著看了會兒,上樓了,江明月抬頭看她,說“怎么感覺她狀態不對。”
“還能咋,就是沒跟尤燼姐姐曖昧,沒去她家里浪漫一把,想跟人家貼貼,小情侶啊,嚶嚶,羨慕死了。”度暖芷說“大學好想談戀愛。”
“你不喜歡那個一米八了”
“喜歡啊,但是她經紀人說,她談戀愛就開除跟她談戀愛的人,嗚嗚嗚,好難過好心痛。”
陳慧茹說“聽媽媽的話,你跟一米八成不了。”
“我不信,我就要。”
度清亭掩上門,去椅子上坐了會兒。
沒多久,她又把陽臺門打開,尤燼那邊的燈也亮著,尤燼站著陽臺上,從她的動作來看,她好像是指尖夾著煙,掌心握著一個打火機。
度清亭望著她,心里想,尤燼那次是騙她嗎,是設下了一個陷阱沒,她又設置了多少陷阱呢
是不是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陷阱呢。
那也太不擇手段了。
尤燼在她的視線里是一道黑影,她看著尤燼把煙送到了自己的唇邊,慢慢徐徐的抽著再拿開。
一根煙只抽了一口,是在要滅的時候才送到唇邊,薄款的西裝,縱使是一道影兒也是端莊矜貴的,可怎么看都覺得她也挺野,和度清亭不是一種野,是那種野心勃勃,貪妄貪欲的野。
煙燒到尾巴,尤燼轉過身,度清亭才看清她的頭發現在盤起來了。
門關上,度清亭開始思考剛剛尤燼什么想法呢,撩她不像啊,那問題就是她有沒有撒謊,撒謊為什么不道歉,度清亭覺得道歉挺重要的。
尤燼一句解釋也沒有。
但,也有解釋。
尤燼說了。
公司是她爸,她爸有能力給她留一個月,外人怎么知道她爸的安
排呢。
她給尤燼發信息我覺得你騙了我。
尤燼沒回,差不多她洗完澡出來。
尤燼發來深夜語音好愛你啊。
艸。
度清亭咬唇罵。
翌日,天氣預報顯示,多云,16°,圖片上看到云和太陽,度清亭在門口站著感覺膝蓋受涼,她并沒有看到太陽,只看到晃動的樹葉。
等著,尤燼過來了,車子在她腳邊停下,度清亭穿了件毛衣外套,搭了一條厚運動褲,尤燼的衣服也厚了不少,內搭是白色毛衣外面是白色一套。
到了婚紗店,蘇沁溪已經坐在里面了,她正喝著設計師送來的茶水,她對面是一個齊頸短發的女人,黑色內搭配著鴉青色外套,干練有氣質,見她們進來,設計師起身同她們握手,“你好,我姓梁青雅,你們叫我鴉青就好了。”
度清亭禮貌同她握手,再跟她點點頭,蘇沁溪側著身看向她,“今兒試婚紗啊,剛鴉青老師推薦了一兩套常規款,絕了。”
她輕輕“啊”了一聲兒,說“弄得我都想試一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