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也苦笑,“有其他原因。”
車來了,度清亭拉開車門讓她上,自己坐副駕上回尤燼的信息,一直把人送到家,她在門口沒進去,她跟黎珠珠揮了揮手。
黎珠珠問了最后兩個問題,“你們去試喜服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你頭發還是挺顯眼的。”
“你會告訴尤燼嗎”
度清亭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她誤會了我肯定要說清楚,她是我的未婚妻。你需要我給你保密嗎,我可以直接忘記你告白的事兒。”
“那你這一天挺幸福,試了一天婚紗,然后忘記我告白的這后半段,我挺打擾你幸福恩愛的。”
“黎珠珠。”度清亭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你想我記得還是不記得,今天告白你說的算。”
黎珠珠直直的看著她,眼睛紅紅的,“這不是告白,是發泄我不會祝你幸福的。”
“嗯。”度清亭點頭。
“我祝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在尤燼那里抬起頭,新婚之夜就睡不到床,一輩子打地鋪,一輩子被妻管嚴,一輩子被尤燼壓,想反攻的時候手指痛,天天跪搓衣板少自作多情了,我這根本不是告白,我只是看你不爽,覺得喜歡你這么多年你卻不知道真是不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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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這個祝福,還是不要實現好了。”
黎珠珠轉過身,進了她家大門。
眼淚洶涌的往下流,她抬手反復的抹。
大家都讓她別說,但是忍不住,但是默默喜歡這么多年,最后放棄的時候就別默默了吧。
有時候,人清醒著比喝醉了還不理智。
度清亭轉身,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她覺著自己高中挺不修邊幅,整一個沒用的廢物女高中生,叛逆、惹事生非,不怎么愛學習。如今回憶起來,她能被人喜歡,挺奇怪的。
她瞎,看誰都一樣,對誰都沒有心動的感覺,但是清晰的心動都是從尤燼開始,初中見她一面,整個世界春暖花開,她想,媽媽啊,我情竇初開,愛情來了。
高中再見她一面,成年后身體里的寂寞因子止不住的往外滲,想看她的美,又得反復壓制,反復痛罵自己少意淫別人,但,時不時看到她裸露的肩,洗完澡發尾淌著的水,尤燼赤著腳走過來,停在門口的毛毯上,而她坐在書桌前,面朝著窗戶,抬頭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實際偷窺印在玻璃上的影兒。
最后的一切一切定格在那個隔音極好的房間,她在門外聽不到聲兒,推開門的瞬間
落入耳朵里的潮熱穿破時間的壁壘,到了七年后床和窗間。
度清亭提著禮物袋走出別墅區,她數著秒數等紅燈過,對比她的臉盲,色盲更可憐,世界里幾乎沒有什么特別驚艷的色彩。
她剛準備走過去,手機震動,她沒看,這條路比較長,她得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度清亭抬起腿迅速往前跑,到了馬路對面她掏出手機。
尤燼往前步行五百米。
尤燼來了
度清亭有些茫然。
尤燼彈了個位置共享,度清亭加入,她找了找方位再過左邊的馬路,順著道一直往前走,度清亭看到她的瞬間,腦子又在想,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