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的尤燼想。
那是枯草在偷偷熱吻初雪。
也是枯草在融化那冰冷的凍層。
黎珠珠家離她們家這邊挺遠,車開了五十分鐘,那首歌尤燼只聽了一次,之后就跳過放了一首更經典的曲目,度清亭問叫什么名字,她也沒說,尤燼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里,說“早點睡。”
度清亭應了聲好,尤燼又把車窗降了下去,手臂壓著車窗,度清亭不太舍得和她分開,湊過去笑著看著她的臉。
尤燼看向她唇動了兩下,之后她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她捏捏度清亭的下顎,唇印在她唇上,院外的樹變得很高,尤燼俯身吻她的唇。
柔軟的,似乎帶著獨特的香味。
尤燼溫聲,語氣纏綿地喊她“度清亭。”
度清亭嗯了一聲兒,感受她的氣息,像是寒夜里的冬來襲,傳來陣陣清冷的雪味兒。
“挺想把塞情書的你提溜起來打屁股,狠狠的打。”
度清亭回神,尤燼松開了鉗制她的下顎的手,她眉心微動說“走了。”
尤燼上車關車門,踩著油門從她身邊駛離,風掀起地面散落的葉子。
度清亭看過去,她的車直接消失在門口。
“哎。”度清亭手里的東西還沒有給她呢,度清亭看看她的車影兒,提著袋子往尤燼家里走。
小時候度清亭就覺得跟她當鄰居挺好,想去找她幾步就過去了,哪怕她們吵架也能抬頭不見低頭見。度清亭五分鐘走到了她家門口,尤燼剛回到家,大門還沒來及的關。
柳蘇玫和尤卿川正在商量怎么弄伴手禮單,她們家辦婚禮沒辦法確定具體人數,她們一家人地位放在那兒,肯定會有人擠破腦袋往婚宴上鉆,人會比預算的多很多。
看到度清亭進來,尤卿川還是沒什么好臉色,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袋子上,度清亭笑著說“我來給尤燼送個東西,剛剛忘記給她了。”
柳蘇玫掃了一眼,她認識那個牌子。
“嗯,上去吧。”
度清亭上樓,尤燼的房門關著,她敲了敲門,里面的人好像沒聽到,她把禮袋掛在門把上,再敲一下門下樓,“尤燼。”
里面的人也沒有應聲。
柳蘇玫又抬頭看到她,挺納悶,“今天不跟尤燼玩了”也就是不留宿了
最近度清亭臉皮是越來越厚,每次來每次走都在這里停留許久,尤卿川語氣頗冷,說“吵架了我當初就說你們不適
合,現在還來得及”
“怎么會,沒有吵架,叔,我們甜蜜著呢。”度清亭小跑著回家。
“風風火火。”尤卿川說著,他又道“我還是那個想法,等律師擬定好協議,婚前讓她簽了。”
柳蘇玫沒作聲,往樓上瞧瞧,度清亭走了,尤燼就把門把上的東西拿走了。
度清亭也被她爸媽喊了過去,讓她確定伴娘團的人數,到時好一起定做衣服,還有她要請哪些朋友,好給她開個席,“你朋友閨蜜什么的,你自己看送什么伴手禮,香水口紅巧克力這些都行。”
“知道。”度清亭在國外朋友不少,一起畫畫的,還有大學同學,“我待會去確定一下。”
度清亭去樓上,在網上下了個軟件,艱難登錄外網社交賬號給她那幾個朋友發信息,擔心回的不及時,又給她們郵箱里塞了幾個郵件。
她那幾個朋友收到信息,滿腦子都是“hat”,上次往她們郵箱里塞邀請函的尤燼是真的
基本每一個看過邀請函的都去查了尤燼的身份,然后給度清亭發信息,度清亭沒回,她們直接當是什么詐騙郵件,只是看看并沒有真搭理。
這次收到度清亭的信息后,一個個都特別震驚,但是依舊不敢信紛紛問她是不是被騙了,讓她趕緊去聯系國內的電信反詐。
給她的回信大意是你一個窮到撿到易拉罐都會拿去回收,大媽說一個不收你還要質問她“hy”的人和富商結婚,你怕不是要被嘎腰子。
一個人噶腰子就算了,別帶著一群人被噶腰子趕緊離開那個犯罪團伙,到國外來撿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