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度清亭更難受了,“真是瘋了,知道她欺負我,欺壓我,欺騙我,但是我還是,她喊我回來,我就屁顛顛回來了,還是想和她結婚我真的,嗚,爸,我瘋了”
“你叫我什么”尤卿川皺緊了眉頭,被她那一句“爸”沖擊到了,他在跟她談婚前協議,她喊她爸
尤卿川轉身直接往客廳里走,并不想跟這個酒鬼說話,度清亭也跟著爬起來,腦子天旋地轉,并沒有起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柳蘇玫聽到動靜抬眸朝著外看去,只看到尤卿川黑著臉進來了,“怎么了。”
“度清亭在門外撒潑。”
“我去看看。”柳蘇玫說。
“別去,她亂叫人,小心她叫你。”
柳蘇玫頓了頓,放下畫筆,沒多久又拿了起來,說“上次已經叫過了”
尤卿川愣了幾秒,說“那她這個人挺愛喝酒,以后會
酗酒。”
柳蘇玫說“上次挺清醒。”
倆人在屋里沉默了半小時,柳蘇玫沒按耐住走了出來,度清亭還坐在門口念叨著,“她讓我回家,她自己不回家。她好壞。”
“那你先回去,明天我問問小燼。”
也不知道哪里聽岔了,度清亭更難受了,“她還讓我說我自己是小狗,她明明知道我的證壞了,這樣不給我補駕駛證,就天天嚇唬我早點回家”說著,她掏出自己的駕駛證往地上一拍,控訴尤燼的罪行。
尤卿川在里面坐著,本想著讓張桂香把她送走,但是又很好奇那是什么玩意,從客廳里出來,他走過去看著地上的東西。
然后,他有點懷疑人生。
這什么這什么東西
柳蘇玫也過去看,尤卿川用手攔,說“你還是別看。”
尤卿川當她掏錯了東西,說“這什么駕駛證,這”看到上面的字說不出口。
柳蘇玫說“你先起來,補這個很容易,她回來了,我讓她給你補。”
度清亭說“我剛拿到手,還沒有捂熱。”她看看尤卿川和陳慧茹,仿佛看到了希望,眼淚婆娑“爸、媽謝謝你們,我都不知道怎么補回來”
此時,尤燼剛剛處理完工作準備下班,蘇沁溪問“你就不擔心你家小狗,聽說今天去開單身派對,要不給你也開個。”
尤燼說“順路,我待會去接。”
正說著,尤卿川給她打來了電話,尤燼皺了下眉,猶豫接不接,擔心又是別的工作,即將掛斷的時候,她還是滑向了接聽,尤卿川聲音響起,說“管管她,你快回來。”
“怎么了”尤燼疑惑地問。
只聽著她媽說“在家門口哭呢。”
尤燼皺了皺眉,好幾分鐘才回過神聽明白意思,是什么哭了不是瘋了
蘇沁溪眼睛一亮,問“我能去看看嗎”
深夜,尤燼提前驅車回家,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家里的院子還敞著,她的車燈往前照,度清亭臉埋在膝蓋間坐在臺階上,她爸她媽站在旁邊。
尤燼解著安全帶,問“已經清醒了嗎”
度清亭聽到聲兒,轉頭就抱住了尤卿川的腿,尤卿川背挺得很直,尤燼也愣住了,解安全帶的手指都慢了幾拍。
尤卿川吸著秋末的寒氣,說“沒有。”
尤燼回來的路上并沒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度清亭干了什么,怎么連她爸都打了電話,尤燼推開車門下來,度清亭手指直接指著她,氣勢洶洶地說“就她,爸,媽,就她,就她不給我補證,還說不早點回家就收拾我,你管她,就管她。”
尤燼眉皺了皺,皺完發現她爸表情更皺,皺得更厲害了,柳蘇玫在旁邊,一手搭在肩膀上抓著自己的披肩上,不知道是冷還是尷尬。
尤燼咬著唇走過去,她蹲下來拍拍度清亭的肩膀,說“回來了,上去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