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船到岸。
立馬感受到了冬日的寒風,從游艇里出來,全身上下都冷了。
“冷嗎”尤燼問,她摘著手套給度清亭。
在島上待了幾天,身體本能的以為處處還是秋,下游艇入目的是蕭條的景,路邊的行道樹都枯萎了,附近工作的人都用帽子和圍巾捂住了口鼻。
京都的冬天會下雪下雨,挺冷的。
她回頭看看,船上的幾個朋友都在笑,海島已經在茫茫大海中消失了。
度清亭點頭,是挺冷的,她偏頭看看尤燼,尤燼問她“暖和嗎”
度清亭手指握了握,說“暖和。”
然后又說,戴一只就行了。
度清亭把尤燼的手插在自己兜里,“這樣就不冷了。”
度清亭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到了車旁邊,拉開車門,度清亭坐進去,她再彎腰上。
海面上見不到她們婚禮的那個島,但是她們和其他人不同,很親密,建立了一種關系,妻妻,被公正的關系。
倆人坐在車里,暖和了,度清亭沒舍得松開手,尤燼問了下她那些朋友怎么安排。
她朋友都是請了一個星期假,這假期差不多也快到了,有倆已經買好了機票準備回去了。
度清亭本來打算安排酒店她們住,偏這四個人中文只能說你好,再見,吃飯,放她們出去太危險,現在都住在她家里。
車子進別墅小區,尤燼說“給你放下來”
“不用。”度清亭坐到尤燼家門口,風吹過來,冷颼颼的,她用力搓搓臉。
進屋,屋里沖出了一只大黑狗,杜賓沖著尤燼一陣叫,那叫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尤燼蹲下來,杜賓立馬撲了過來。
“想媽媽了”尤燼摸摸它的狗頭,語氣軟軟,“對不起啊,寶貝。”
原本她們結婚是要帶小狗的,坐花轎的時候,也帶著杜賓跟了一路,但是杜賓如今也七八歲了,船上耗時太久,尤燼心疼小狗沒有讓它跟著。
原本是計劃讓它一起參加婚禮。
“對不起啊,小蝴蝶。”尤燼抱著它,摸摸它的頭,很認真地同它道歉,度清亭在一邊看著,可能同樣是狗,就有點不舒服,這小狗東西。
天氣冷,小蝴蝶也穿上了毛衣,尤燼反復摸它的狗頭,跟阿姨說“婚禮視頻我讓攝影師團隊弄好了,放給小蝴蝶看看,之后我帶它去買衣服。”
她又摸摸杜賓的頭,“對不起對不起啊,寶貝。”
度清亭全程看著,有點羨慕。
認錯態度這么好的嗎
度清亭手插在兜里,心里特別酸,尤燼騙她還給她寫證,駕駛證破到現在也沒說給她補。
而且而且,那個證明明是尤燼的認錯證明,現在反而成了她的燙手山芋,是她的犯罪事實。
不是,這怎么回事。
尤燼摸完杜賓的頭,杜賓還哼哼,并沒有直接原諒她,從她懷里下去趴在地上歪著頭,一聲哼的比一聲大,聽著柳蘇玫回來的聲音,立馬跑到柳蘇玫身邊,那可憐巴巴的叫喚聲,度清亭腦子里立馬想到一個詞綠茶狗
撒嬌小狗最好命
那瞬間,度清亭在想,學起來。
尤燼又去哄了一會兒,還拿著它愛玩的小球陪它玩,最后杜賓自己去玩具房間,把自己的狗繩咬出來,柳蘇玫說“你待會陪它散會步,它肯定知道你結婚了,自己沒去,這會兒傷心著呢。”
“嗯。”尤燼很愧疚,說“對不起啊,其實媽媽也很難過,很遺憾。”
杜賓察覺到她的遺憾,眨眨眼睛,立馬過去拱拱她的手,反而開始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