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尤燼抱她抱得特緊。
度清亭感覺自己都喘不過氣了,她稍微動一下,尤燼就喊她的名字,有時候是“度清亭”有時候又是“小蜻蜓”,她才知道原來名字能有這么多愛意,尤燼喊得她心臟又軟又麻,像是嚼酸味的軟糖。
尤燼一晚上沒睡著,認真地看著她,看著自己床邊的人,度清亭倒是睡得挺香,因為尤燼給顧瑞她爸打了電話,她估摸著明天就收不到爛七八糟的東西。
尤燼護著氣,無法處理今天所有的情緒,每次情緒上來,只能用叫她的名字來表達。
翌日再醒,度清亭最先起來,尤燼還在睡覺,眼睛合著,度清亭覺得挺有意思,湊近了去看她,尤燼頭一回睡懶覺起來的這么晚,她從被窩里爬出來,側過身體,撐著自己的下顎親了親她的額。
尤燼睜開眼睛,那種感覺又上來了,被她溫柔的注視著,度清亭說“要起了。”
再去公司,助理說今天沒有送的零食過來,度清亭嘖了一聲,手插在大衣兜里進辦公室,顧瑞還跟她斗,太不自量力了。
她說“那隨便弄一點什么來吃吧。”
助理看了一眼尤燼,得到了尤燼的點頭。其他幾個秘書都不敢說話,全低著頭。
昨天尤燼命令過,不能露餡,更不能笑,誰笑就收拾東西走人。
尤燼問度清亭,“你今天幾點回家”
“我啊。”度清亭今天并沒有收到顧瑞送過來的黑歷史,她就沒必要早點回去藏那些了,“跟你一起回去。”
“好,”尤燼點頭。
這一天,尤燼就進來拿了文件,之后一直沒有回來,度清亭在辦公室等了很久。
之前可能一直待在休息室,她沒有察覺到,現在一個人待著特別無聊,總覺得尤燼開了好久的會。
午休,她腰不痛了,尋思自己得做點小蜜該做的事兒,尤燼也忙著開會一直沒回來。
蘇沁溪過來了一趟,并沒看到尤燼的人,聽度清亭說去了會議室,她就挺不理解,找到會議室發現尤燼正在看文件。
蘇沁溪輕手輕腳過去,尤燼立馬合上文件。
蘇沁溪問“你到底在看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們還有什么會議得開一天。”
尤燼沒告訴她,說“秘密。”
蘇沁溪說“你不是背著我接什么項目了。”
“我有那么閑嗎”尤燼腿邊全是文件夾,她全部拿起來收拾好,蘇沁溪湊過來看,她一眼都不給看,蘇沁溪坐在扶手上,“難道顧瑞的恐嚇信,你給攔截了”
尤燼合上文件夾,蘇沁溪尋思自己多半猜中了,她對自己好友還挺了解的,人雖然嚴格,可遇到度清亭的事兒她不可能不幫。
蘇沁溪伸手去拿想著看看究竟怎么個事兒,尤燼壓得緊緊的,蘇沁溪問“不會是那種小學生的戰書吧,說你不來我告你媽呃,不對,告你老婆,然后巴拉巴拉一些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尤燼偏頭看她,皺了皺眉。
“蘇沁溪,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學跳舞,仙女兒一個嗎,你怎么什么都懂呢,你怎么什么都能想。”
“所以,是嗎”蘇沁溪說,“小孩子不都這樣嗎,要么寫絕筆信,要么約架,要么寫信控訴我曾經對你有多么好。”
“不是。”尤燼否認。
蘇沁溪瞧著她,看她在笑,說“有秘密了。”
“沒有。”
“以前你也這樣,后來才知道你是要去輔導度清亭,是誰擔心輔導不好,還熬夜看高三的課,去做當年高三試卷。”蘇沁溪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
尤燼把文件夾放在腿上,弄得蘇沁溪也不知道她究竟看什么了,費勁的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