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尤燼問她有什么事兒。
“吃完就回去吧。”度清亭放下手機說。
“在這里看雪不是更好嗎。”
“我那些簽名紙全部都放在陽臺上了,要是雪花飄上去那基本完蛋了。”度清亭急急地說,又怕尤燼會失落,她說“你在這里,我回去一趟馬上過來,你在這里等我,這雪下得好倉促。”
“那直接回去吧。”尤燼停下筷子,
她笑著說“其實在哪兒不重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好了。”
原本兩人還要喝點酒,因為這場雪停下了一口沒喝,度清亭心里軟軟的,應了好幾聲好,突然又覺得這雪早點來也挺好,那樣她就不用往下等了。
“先吃,下的還不是很大。”度清亭說著,“我走的時候在上面蓋著盒子,吃完再說,不急。”
“行。”尤燼給她想辦法,“是紙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她想著的是度清亭那兩箱子黑歷史。
如果壞了也挺可惜。
兩個人都加快了速度,吃完把碗放進洗碗機里,度清亭是想自己回去再過來就行了,尤燼堅持送她回去。兩個人去車庫,尤燼開車回去,度清亭手塞到兜里,低著頭,臉頰被方才火鍋熏紅了。
雪越下越大,沒有預熱一下,也沒像以往那樣下一會兒停一會兒,沒有給人留一點瞎想的空間,半個小時的雪籽立馬把天變冷迅速過度成了雪花。
兩家父母都在提醒她們,天氣寒冷了,待會估計路面會打滑,去哪里玩都要注意安全。
尤燼開車,度清亭看著窗外。
車到家,尤燼問她回哪兒,要不要自己幫忙,度清亭讓她在門口等著,想了想又說“你把車開回去,在家里等我,我收拾好了就過來。”
“真不用我幫忙嗎”尤燼問。
度清亭點頭。
尤燼握著方向盤停了一會兒,把車送了回去,度清亭風風火火著急的跑上樓,家里正在吃魚肉火鍋,陳慧茹剛給她發完信息,納悶地問“你怎么回來了,尤燼呢。”
度清亭沒回她,很快度清亭又下來了,沒多久又上去了,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好像總有拿不完的東西。
“干嘛呢。”陳慧茹不解。
度文博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問度清亭要不要自己幫忙。
度清亭喊的聲音特別大“不用”
度清亭把跑鞋換成了靴子,更厚實一點,她把大衣衣領豎起來朝著外面走,呼著一口一口白氣,天氣實在太冷了,就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尤燼出現在路的另一頭。
度清亭停下,手插在兜里,“你怎么又過來了”
尤燼抬頭,就看到她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帆布袋,袋子特別大,鼓鼓的,像是塞了不少衣服。
尤燼說“還有什么嗎,需要我幫忙拿嗎。”
“不用。”
“嗯”
度清亭半張臉藏在衣領里,下顎蹭了蹭大衣布料,她停在雪里,有話說似的,嘴唇被凍得失去了顏色,半天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
“怎么了”尤燼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