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受害者要理由你在說什么”
尤燼說“她被你們打的不輕,只是不愛哭而已。”她盯著度清亭的臉,對上紅彤彤的眼睛,度清亭偏頭不給她看,度清亭哭不出來,她把身上衛衣脫了,手臂后背不少淤青。
“這算什么”尤燼冷聲問。
晏一晏二咽著氣,尤燼繼續追問,手指敲著桌子,“我問你,這是什么。”
警察也看出來了,多半是這倆做了什么惹到度清亭了,他們也知道理虧不敢說。
旁邊警察說“這樣,你們還都是學生,你倆如果沒別的想法,就一起寫檢討,寫完回家,這事兒我們不通知學校了。但是再有下一次饒不了你們”
一人給一張紙,然后開始寫。
尤燼坐在度清亭旁邊看著她寫,度清亭寫心得很有經驗,刷刷就是一篇下去,那邊倆人才起了個頭她就是一千字。
外面的雨還淅淅瀝瀝下,警察們又接了幾個電話,說哪哪兒人喝醉了,輔警進進出出,就沒個歇息的時間。
度清亭寫的飛快,四十分鐘搞定了,旁邊輔警拿過去檢查,字跡工整,態度誠懇,讓她們走了。
尤燼說“把藥擦了。”
度清亭把藥涂在手臂上,她嘶著,不敢讓尤燼看到就用力低著頭,涂完她準備走,尤燼拿起藥用棉簽擦在她的后背上,后背絲絲涼,她的眼眶卻一直發熱。
之后,尤燼走在前面,在門口拿起傘撐開,度清亭衛衣帽子兜著臉,遮得嚴嚴實實,雙手插在兜里,衣服還是濕透了。
尤燼往前走,她也往前走。
尤燼下臺階撐著傘,度清亭沒往她傘下走,尤燼拉開車門坐主駕駛位,度清亭開后面的車門,尤燼斜睨著說“過來。”
度清亭又把車門合上換到副駕。
尤燼啟動車子,她開車很熟練,度清亭看著表盤的指針,她抿著唇再往外看,尤燼此刻沉穩的像個大人,不對,她就是個大人。
雨天,街上沒什么人,樓房的燈光也是稀稀拉拉的亮,很快車停了下來。
尤燼“說吧。”
度清亭咬緊了嘴唇。
尤燼捏著方向盤,“那你下車。”
度清亭立馬去握車門把往外推,她直接就下了車,車門關上,度清亭就執拗的站在雨里,噼里啪啦的雨很快淋濕了她。
尤燼把車啟動往前看,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可也就半分鐘車子停了下來,車子想繞回來,得多往前開三分鐘。
片刻。
尤燼推車門下來拽她,度清亭沒犟,這次尤燼把她塞到了后座,尤燼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她,自己再去前面開車。
十分鐘過去。
“蠢。”
“嗯,我比較蠢。”
“是蠢。”
度清亭鼻子一酸,想抬起頭,心里也酸,畢竟尤燼根本沒想過要幫她學習,只是個誤會
“找個沒人的地方,隨便拿個袋子蒙住他們腦袋也比這樣打,讓人記恨,送進警察局強。”尤燼說。
度清亭抬頭看向前面的人,不敢相信這是她說出口的話,尤燼說“只因為這些嗎”
這只是導火索,一個爆發點罷了。
度清亭不想說碟片的事兒,太愚蠢,尤燼這么高傲的人,用現在很流行的詞來說,是禁欲,要是知道那是什么片子,會覺得她惡心不要臉吧。
她哽住,無聲開始掉眼淚,眼淚砸進毛毯里,一顆跟著一顆滾落,她把眼睛揉紅了,手背濕漉漉,不敢抽泣,不敢出聲兒。
委屈死了。
到家門口,度清亭下去。
她要走,尤燼喊住她,“藥。”
藥從袋子里送出來,度清亭碰到她的手指,她的指頭冰涼,“你之后應該不會教我了吧”
尤燼回的聲音很慢,沒有特別快,好像很難抉擇,尤燼說“我不會跟你爸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