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小舅。你還記不記得去病收養的那兩條土狗,現在都活蹦亂跳的了。”孫錕铻忙轉到李慶云的對面,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
李慶云一愣,他倒是知道黑白無常的情況,跟他的狀態好不到哪里去,此刻聽到孫錕铻的話,他內心一動,不由的抬頭看向秦牧。
秦牧則笑著點點頭。
“黑白無常已經徹底痊愈了。李叔這傷,要是不出意外,這次或許也可以解決的。”
“當真?”李慶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瞪的極大,那股頹廢的氣息竟一掃而空,十年了,他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得過且過,這些年如行尸走肉般的活著。
秦牧此話瞬息就給他點燃了希望,他原本對活著失去信念,但在這一刻他內心深處如同死灰復燃,生出了一絲火星。李慶云對秦牧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秦牧的性格,不會說謊的,他可不跟孫錕铻那般說話不著邊。
秦牧再次點點頭。
“這次下山就是來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來,脫掉鞋子,躺下讓我先幫你看看。”秦牧蹲下身子,沒有多余的話,攤開獸皮包裹,準備開始動手。
“我來幫您。”
李慶云剛要彎身,孫錕铻卻速度的蹲下來,小心的幫他脫掉了鞋子,露出了綁著繃帶的右腳。
孫錕铻無比謹慎的將他右腳的綁帶松開,露出他那只密集疤痕的腳,筋脈幾近萎縮,血脈不通,幾乎是壞死狀態。
孫錕铻眼圈紅紅的,生憋著將眼淚給控制住,他每次瞧著李慶云的腳傷,他都忍不住想哭的沖動。
李慶云的腳筋很明顯是用利器強行挑斷的,但若僅僅是如此,秦牧先前靠著真氣刺激,或許還有能力接上的可能,他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神醫,但對方居然喪心病狂的在他腳筋斷裂處注入了基因腐蝕的毒液,令其整個的腳跟從內到外腐爛,吞噬其生機,若非秦牧早先幫他處理過,將那腐蝕毒液清除掉,否則,這幾年下來,他這條腿早就徹底的腐爛,甚至是連同骨頭都會被腐蝕爛掉。
對方實在是太惡毒了,這種手法是想慢慢的讓李慶云受盡折磨而死,要是李慶云最后受不了那痛苦,只能夠去自行了斷,實在是用心險惡。
據孫錕铻說,他小舅早些年一直在外闖蕩,并闖出了名頭,但不知為何后來突然回村,且右腿筋脈斷裂,落下了終身殘疾,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村子,只能靠著孫錕铻外公留下的一片果園和孫錕铻的救濟維持生計。
很顯然李慶云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他忌諱頗深,緘口不言,別說是秦牧,即便是孫錕铻都曾試探過幾次,都沒能成功,久而久之,孫錕铻也識趣的沒再提此事。
“李叔忍著點。”秦牧攤開獸皮包裹,讓孫錕铻扶著他舅舅躺好,他則手法熟練的拔出長短形狀不一的灸針,按照特定的穴位麻利的插滿了李慶云的小腿和大腿。
李慶云右腳那被切斷的筋脈早已萎縮老化,且那血液不再流通,整個的開始變得老死,尤其傷痕的斷裂處,那筋脈已經有一大截萎縮老死。
秦牧現在要做的就是借助針灸刺激其堵塞尚未老死的腳跟筋脈,讓其順通,唯有血液流通,方能保持筋脈的活性,否則筋脈一旦被堵死,那就會徹底的斷掉生機,若當真如此,李慶云唯一的希望都或許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