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
段千蕁攔住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桃園村的村長田叔,他此刻一臉警惕的看著段千蕁,畢竟上次李秋意和段小慧他們來鬧事后,給田叔他們留下了陰影,所以遇上這些陌生的外來人打聽秦牧的事,他們都謹慎的多。
“我們來自島城,我弟弟得了重病,我們也是從孫先生那里知道去病道長的醫術高明,所以特來拜會。”段千蕁從田叔的反應來看,她知道田叔一定認識秦牧,或許關系還不一般,此刻她更加的謙遜,生怕惹了對方的反感。
“孫先生?”田叔一愣,他看向段千蕁。
“噢,對,他叫孫錕铻。”段千蕁忙點頭,她沒想到田叔會對孫先生感興趣,原本她只是隨口帶過的。
“你們認識錕铻?”田叔看著段千蕁,還不忘再次確認一番,畢竟孫錕铻乃東武三少之一,在東武市名頭響亮,知道他名字并沒什么好奇怪的。
段千蕁一震,她沒想到眼前這村民居然認識孫錕铻,而且從他的稱呼來看,兩人應該還是很熟悉的。
這時候,杜懷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也走了下來,朝田叔微微一笑,盡可能放低姿態。“是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島城醫院骨科主任杜懷生,孫少前些時日在島城受傷,就住在島城醫院,而我就是他的主治醫師。”
“他住院這事我倒是聽說過。”田叔點點頭。“不過你既然是島城醫院的專家,那為什么還要帶病人來這里?”
“就是因為我們島城醫院束手無策,找不到病因,這不才來叨擾去病道長。”杜懷生現在也豁出去了,若是以前有人敢說他們醫院技術差,他肯定會懟回去的,可是現在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關鍵他說的是實話。
“你這專家倒是說對了,不管什么病,沒有去病道長搞不定的。”田叔聽到杜懷生變相的稱贊秦牧,他卻極其的受用,樂呵呵的再吹上一番。
“老鄉,你認得去病道長?”杜懷生聽到田叔的話,不由的上前,激動的問道。
“認得是認得,不過你們說是錕铻介紹來的,那為什么不跟錕铻聯系?”田叔也不是傻子,此刻也反應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杜懷生問道。
雖然田叔常年待在村子里,但他畢竟是一村之長,多少還是有點見識面的。
“啊,事情是這樣子的,原本孫少想跟我們一起來的,但是他現在人在外地,而我們的病人病的很重,不能再拖下去,昨晚我們還通過電話,這不就沒等孫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杜懷生忙掏出手機,將跟孫錕铻通話的記錄拿出來,同時還不忘認真的解釋起來,雖然事實并非如此,但電話記錄卻做不了假的。
“哦……”田叔掏出他那老年機,對照著杜懷生的號碼,一個個的認真對了一遍。“嗯,是錕铻那小子的電話。”
“既然是錕铻介紹的,那我告訴你們也無妨。”田叔收起老年機,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彎道。“你們開車往前走,走到頭,右轉彎,繼續往前,看到一個十字路口,左轉,一直開到山腳下,停下車,順著那石階上去就會看到一個院子,院子上面寫著‘玉隱門’,你們找的去病道長就住在那里。”
“謝謝……謝謝你老鄉。”
“謝謝大叔。”
杜懷生和段千蕁一個勁的朝田叔感謝,繼而上車,揮揮手驅車離開。
田叔站在那里笑了笑,轉身朝村里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秦牧和孫錕铻下山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秦牧基本上很少下山的,即便是下山也不會跟他們打招呼,所以他不知道秦牧的行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桃山與桃園村接壤的山腳下,杜懷生和段潛云、段千蕁下了車,段潛云的夫人周芷瑩則留在車上負責照顧段千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