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黑”一起與灌醉共同下屬的斗智斗勇中,太宰治的升職就這么早有預兆地來臨。
前一陣子與gss的戰役里,作為整場戰斗的總指揮,不僅取得了碾壓性的勝利,甚至在后續各項事宜中為港口黑手黨攫取利益時,從gss身上咬下了一大塊連髓帶骨的肉,也成功讓太宰治的名聲更上一層到了這個份上,不快點給他升干部已經不行了。
aa“話是這么說,但誰又知道首領究竟更期待什么呢。aa“
我妻善逸直接的思維里,升職等于加薪,加薪就是好事,但當他難得比較真心祝賀這個老是坑他的上司時,太宰治卻反而意味不明地這么說。
年僅十八歲的干部,罪行累累,在黑手黨中更是算得上前途無量,但區區十八歲就已經功勞深厚到不得不提為干部之位,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待他再次為港黑攫取到足夠利益的時候,還有什么東西可以作為嘉獎
親眼目睹自己的老師如何殺死先代首領上位的家伙,在職位已經升無可升的時候,又會不會升起似曾相識的念頭,重走老師走過的路
aa“唉aa“
這其中的東西自然是思維單純的我妻善逸無法理解的,所以當他發出一聲疑惑的單音的時候,也沒得到太宰治只言片語的解答,這個習慣渾身裹滿繃帶的家伙只是用看什么單細胞生物的目光看了他眼,就披著自己的黑大衣,悠哉悠哉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成功又把我妻善逸給氣到炸毛。
aa“嗚哇混蛋繃帶怪人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可是在恭喜你哎不要用那種好像在看盆栽或者綠植的嘆息眼神看我我也是分辨得出來的好過分aa“
被太宰治一個眼神給氣到仰倒,我妻善逸不滿地在原地跺了跺腳,隨后又熟練從口袋里掏出了啾太郎,縮在墻角嘀嘀咕咕起來。
“啾太郎,太宰這家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老是攛掇著叫我喝酒不說,還會偷偷在杯子里加洗潔精那種味道真的超奇怪現在又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aa“
為他辦升職宴不是一件好事嗎我妻善逸不明白,自從這個消息確定下來,太宰治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古怪,如果說之前還只是透著些厭棄的音調,在故意惹他或者是中也生氣的時候,也會透出一點點活躍的氣息,現在卻變得像是崩掉所有琴弦的貝斯,一潭死水,無論誰都沒辦法讓這家伙的聲音變好一點兒。
aa“啾。aa“
可能有些自己才能感覺到苦惱的原因吧啾。
啾太郎同樣對于港口黑手黨心照不宣的這些事一無所知,不過比起刻意被瞞著點什么的我妻善逸,有些奇怪的氛圍是連麻雀也能感覺到的。
就比如港黑首領與太宰治之間隱隱涌動著點什么,這是我妻善逸沒見過的場景。
他僅有一次見到港口黑手黨這位名義上的首領,還是當初被太宰治拐回來的時候,在頂層逆著光格外簡短地聽森鷗外禮節性打了個招呼,甚至連這位港黑首領究竟長什么樣都沒看清。
只記住了一條長長的紅圍巾,從蒼白男性的脖頸一直垂下來,嵌在陰影里的模樣有點眼熟,像是敵人被他封喉后順著衣領流下來的鮮血。
而人類和動物在港口黑手黨內的自由程度不同,港黑首領森鷗外身邊的一個金發小女孩兒似乎
對于啾太郎很感興趣,作為一只雄性麻雀,啾太郎也當然不排斥人類雌性的喜愛,所以經常在沒和善逸待在一起的時候飛去頂層首領辦公室和可愛小女孩一起貼貼咳。
至于這點它為什么沒告訴過我妻善逸處于青春期的小鬼頭對于被異性歡迎這點抱有極大的執念,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麻雀的異性緣好,恐怕就要開始大酸特酸了這小鬼酸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恐怖,甚至會渾身不自覺飆閃電。
就連太宰治也曾經興致勃勃用指尖去戳啾太郎柔順光滑的羽毛,不過在發現啾太郎的確只是一只麻雀后,就拋棄了原有的興趣,對這只街上飛得到處都是的普通小型鳥類索然無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