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怎、怎么會是aa“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仿佛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廢柴綱,手抖腳也抖,額前應該燃起的死氣之炎好像突然從來不存在過一般,毫無意外地就這么失靈了。
什么必死的決心,什么保護同伴的力量,此時此刻,在面對這種地獄惡犬的時候,全都消隱無蹤,一點不留。
暖棕色的眸子里透出濃濃的恐懼,沢田綱吉牙齒打著顫,簡直想原地哀嚎一聲aa“怎么會是吉娃娃啊aa“
我妻善逸被嚇得六神無主,手腳并用地后退了一段距離之后,后背就“砰”地一下撞上了不知道哪戶人家的墻壁沒路了。
眼前的惡犬還在步步緊逼,我妻善逸的眼淚就好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刻不停地洶涌往外留,金色的大眼睛里濃濃的全是驚恐,和以前看見審訊或是火拼的恐懼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區區審訊火拼怎么能和吉娃娃比吉娃娃可是恐怖的地獄惡犬啊
aa“不要過來咿呀不要咬我救命啊要死了我的口感真的很差的求求你不要咬我啊aa“
我妻善逸瑟瑟發抖。
現在誰能幫他啾太郎也幫不了他,啾太郎這么小一只麻雀,要是被吉娃娃吃了可怎么辦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就算是發現家里出現一窩蟑螂的恐懼也不過如此了,我妻善逸滿臉絕望,渾身抖得像是篩糠,嘴里語無倫次哭喊著“救命啊姐姐救我誰都好請救救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之類的話,如果恐懼可以分級,他絕對已經到達了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估計再嚇一會兒他就要直接大腦斷線,直接因為恐懼到極點而昏迷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切號之前,我妻善逸的耳朵就捕捉到了迅速向這邊跑來的
腳步聲。
鞋底與地面沙石摩擦的聲音從未像此刻這么動聽過,我妻善逸幾乎是抱著看拯救他的天神一般的心態,堪稱感激涕零地沖著腳步聲接近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身高和他差不多的棕色頭發男生撥開樹叢,戰戰兢兢鉆了出來。
鉆出來的家伙手里提著一只書包,表情是和他如出一轍的畏懼,小腿直發抖,不過硬是強撐著擋在了他的前面,隨后哆哆嗦嗦往前驅趕一般揮了揮書包。
aa“走、快走求你了,乖、乖狗狗,快離開這里,去,去。aa“
吉娃娃aa“aa“
我妻善逸aa“aa“
小動物天生就懂得什么叫做欺軟怕硬,更是分辨得出對面究竟怕不怕他,于是原本只盯著我妻善逸的吉娃娃微微轉了個方向,將突然跑出來的這個棕發少年也納入了攻擊范圍,伏底身子,犬齒外露,兇狠地低吼起來。
aa“汪汪aa“
強撐著揮舞書包驅趕的棕發少年頓時一個激靈,拎在手里的書包“撲通”就掉在了地上,自己也“咕咚”咽了口口水,很明顯地露了怯,一步一步后退起來,只有嘴上還強撐著,磕磕巴巴開口
aa“去,去,別、別過來了哇啊aa“
退著退著,后背就撞上了似曾相識的一堵墻,沢田綱吉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和旁邊被吉娃娃嚇地縮成個球的金發同齡人成了對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