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滴下一滴冷汗,沢田綱吉的瞳孔仍舊處于顫動狀態,直到脖領處被拎住的力道開始拽著他向上提,眼前近在咫尺的地面離他越來越遠,最后視角恢復直立,被拎著后脖領穩穩放了下來,鞋底腳踏實地踩在地面,沢田綱吉才猛然反應過來,驚詫地扭過頭去。
“”
原本平視的位置只看得到順著臉頰兩側垂下的柔順金發,視野里除了明亮燦爛如同流淌黃金般的發絲外,就只能看得到一個弧度優越的下巴,和他一般無二的個頭此時已經擁有了成年人的高度,明顯要高了他接近一個腦袋。
還沒看清全臉,沢田綱吉只覺得被拎住的后脖領一松,隨后只能看到一個下巴的身影瞬間消失,緊接著兩側迅速傳來窗戶被打開的聲音,對流的空氣將剩余的粉紅色煙霧席卷而去,露出了被粉霧遮蓋住的景象。
一頭柔順的燦爛金色長發在腦后束成高馬尾,長長的金色鬢角垂在胸前,比起熟悉的看起來帶著幼態感的娃娃臉,此時已經顯露出屬于青年的棱角,熠熠生輝的金瞳仿佛融化的黃金,圓潤的眼尾也略微帶上了溫和有余凌厲不足的線條,赫然就是面容看起來要成熟一點的十年后我妻善逸。
金色馬尾的青年仍舊長了一張不顯年齡的童顏,只看模樣像是二十出頭,不過氣質看上去倒是可靠得多,眼眶里沒溢著水分,眸光清明,鼻梁高挺,面色平靜地拉開最后一扇車窗,隨后發覺了沢田綱吉震驚的注視,轉過頭看了過來。
隨后露出一個擁有成年人余裕的微笑,氣定神閑詢問道“沒事吧,綱吉”
“沒,沒事。”
沢田綱吉下意識磕磕巴巴回答,隨后猛然回過身來,露出一種仿佛看見金漸層小毛球長大竟然變成百獸之王的震驚神色,目瞪口呆開口
“你、你是十年后的我妻同學”
那個臉上還沒褪干凈嬰兒肥,就算是高中生也讓人懷疑是不是才國一,有事沒事就要飆兩次眼淚,哭喊聲能掀翻天花板,腦回路異常到認為應該帶著麻繩和棍棒去“真心邀請”,被風太排名為“黑手黨中最容易受到驚嚇第一名”的我妻同學
聽到他這么詢問,眼前這個可靠程度直逼有部下在身邊的迪諾師兄,外形華麗到可以直接打包出道,氣質能夠碾壓牛郎的金發大帥哥點了點頭,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哎真懷念啊,說起來,已經很久沒看到你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了,綱吉。”
沢田綱吉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差得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時間有這么可怕嗎竟然能讓那個我妻同學完全變成另外一個完全不沾邊的物種
“太大驚小怪了,蠢綱。”
在十年后我妻善逸出現時就把注意力緊盯著這邊的里包恩從座椅上跳了過來,最后一次腳踩椅背時猶豫了一下,隨后在對方看不出想法的目光下,放棄了以十年后我妻善逸的肩膀作為落點,而是穩穩落在了沢田綱吉的肩頭。
“ciaos,十年后的我妻。”
金色長發的青年同樣熟練地用意大利語打了個招呼,隨后,沢田綱吉肩頭的里包恩壓了壓帽檐,意味不明開口
“意大利語說得很不錯呢,十年后的我妻。”
“欸,這也是沒辦法嘛。”
金發青年狀似無奈地攤了下手
“彭格列畢竟還是在意大利,過來找你們的時候還要我幫忙打工,還是順便把通用的語言學了更方便,雖然我覺得挺過分啦,偶爾回來一趟的客人還要幫忙出任務什么的”
后面的兩句抱怨倒是有了我妻同學念叨著不滿時的熟悉模樣,里包恩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目光在對方身上滑動一下,隨后打斷了對方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妻,你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