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幾乎是同一時刻發出了一模一樣的尖叫,隨后動作也異常同步,各自猛地后撤一大步,甚至連邁開的步子都差不多,所有行動宛如復制粘貼,一起抱著自己的腦袋滿臉驚恐地慘叫出聲。
沖天的音浪經過雙倍的威力加持,直接灌入到在場所有人毫無防備的耳朵里,近在咫尺的灶門炭治郎只覺得空氣中“嗡”地震動了一下,接著就兩眼放空,耳膜震顫,好像什么也聽不清了。
“二重身是二重身我會死的會死的我已經死期將至了炭治郎怎么辦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披著金黃色三角羽織的我妻善逸直接嚇得跌坐在地,手腳并用向后挪蹭了好一段距離,直接蹭到了被恐怖音量近距離轟炸過的灶門炭治郎身后,死死揪住自己小伙伴的綠色格紋羽織后擺,嚇得連手指關節都攥得發白,表情崩潰地語無倫次胡亂嚷嚷起來
“炭治郎你看到了嗎一模一樣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絕對是二重身而且還是這么可怕的二重身他臉上還有血啊血是血啊好可怕好可怕,我要死了炭治郎我還沒結婚不想死救命啊炭治郎”
“咿呀二重身這個世界居然有我的二重身姐姐我回不去了姐姐我要死在這里了怎么辦啊啾太郎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恐怖的東西恐怖超級恐怖”
穿衛衣外套的我妻善逸同樣一臉驚慌,下意識后撤了一大步,不過在后腳已經退到一臉懵逼的村田附近之后就停了下來,滿臉都是驚恐,兩手下意識縮進了袖子里,攥住了能帶給他些微安全感的東西,上下牙列打著顫,驚恐萬分地扯起了嗓子
“我還沒談過女朋友就要死在這兒了嗎怎么辦怎么辦見到二重身怎么才能活下來二重身可以殺死嗎可以嗎如果我殺了他是不是我就可以活下來了啾太郎快出出主意現在應該怎么辦啊”
啾太郎似乎也受到了震撼,張了張自己的鳥喙,開合幾下才憋出一個好像沒什么意義的僵硬“啾”。
善逸,我好像知道我們為什么跑錯地方了啾。
“啊啊啊啊更可怕了居然當著我的面說要殺了我”
然而啾太郎的聲音沒被聽見,披著金黃色三角羽織的我妻善逸聽見“二重身”的話后更是陷入了恐慌,渾身抖地像是摸了電門,金褐色的瞳孔震顫個不停,但也沒忘了下意識開始扭頭大吵大鬧起來
“連麻雀都不放過果然果然是那種妖魔的二重身居然想要殺了我好過分好歹你也是用的我的臉吧起碼對這張臉原本的主人尊重一點兒啊”
啾太郎忍不住拍了拍翅膀,努力在這恐怖音量碾壓的空隙里“啾”了幾聲。
別太害怕,不要隨便就要鯊人善逸冷靜還有你這個善逸都聽我說啾不是二重身不是二重身啾
雖然小麻雀已經很努力了,不過因為對
比之下的叫聲實在不夠響亮,所以被很干脆忽視了。
“胡說居然賊喊捉賊”
于是兩手縮進衛衣外套袖子里的我妻善逸也毫不猶豫轉頭大聲嚷嚷回去
“明明你才是二重身可怕的二重身故意和我的臉長得一樣已經很過分了居然反咬一口指責我過分超級過分”
這么下意識反駁完,臉上還帶著血濺上去痕跡的我妻善逸又猛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因為自己反駁回去會被記恨,于是又驚恐萬分地從袖子里掏出了已經有紅褐色痕跡凝固的短刃,哆哆嗦嗦指向了對面癱倒在背著箱子頭上帶疤那家伙身后的“二重身”,聲音抖個不停
“果、果果然應該殺掉吧但是感覺好可怕不敢動手怎么辦又長了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總覺得像是要攻擊自己一樣好恐怖這就是二重身的可怕之處嗎”
被忽視了兩次的啾太郎“”
啾太郎終于忍不住了,怒火中燒地撲騰起來,兩只麻雀爪子立刻抓起自己家這個長歪的善逸的兩撮金毛,怒氣沖沖撲騰著翅膀往后拉
“啾啾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