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在夢境里死亡,但子彈鉆破皮肉打穿骨骼的痛楚格外真實,仍舊讓我妻善逸心有余悸,雖說可能那個二重身的姐姐也算幫了他個忙吧,畢竟要不是因為她,自己可能現在仍舊困在那詭異的幻境中,完全找不到出路。
但這也不礙著他感到害怕,他是真的被嚇得不輕啊溫溫柔柔漂漂亮亮的粉頭發大姐姐紅著臉反手就掏出一把槍,還毫不猶豫就沖著他“砰砰砰”直接清空彈匣,無論換誰來都要被嚇得七竅升天吧
更可怕的是這大姐姐的態度她甚至不覺得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攻擊行為,而是真心實意覺得沖著他開槍只是很普通地在管教弟弟誰家管教弟弟是用弟弟的命作為代價的啊太恐怖了一點兒吧
而且他真的不是你的弟弟啊大姐姐他錯了他不想要姐姐了他只想好好活著救命啊原來二重身的姐姐竟然這么可怕嗎怪不得那家伙自己也這么可怕完全就是家族遺傳吧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腿肚子仍舊在發軟打顫,渾身都抖地像是剛摸完高壓線,甚至站起來的時候還扶著車座椅靠背,心有余悸地四下掃視了一圈。
所有人都睡著,包括二重身和炭治郎他們在內,不過大家身邊倒是多了幾個古怪的生面孔,除了自己的二重身之外,一個個都手腕上系著繩子,繩子另一端連接著鬼殺隊的大家,手里攥著一只奇怪的鋼錐,就近席地而坐地垂著頭,陷入了沉睡。
“好奇怪的情況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儀式嗎感覺有點恐怖”
我妻善逸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后注意到自己手腕上也傳來拉扯的感覺,茫然地一低頭,抬起右手,赫然也在自己的手腕上發現了一圈古怪的繩結。
抬起胳膊,繩索順著地面沒入到椅背之后,我妻善逸給自己鼓氣一樣深呼吸兩次,隨后戰戰兢兢挪了過去,滲出冷汗的掌心扶住椅背,吞了一大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往擋住后半截繩索的車座椅后邊看過去。
“”
和他的小伙伴一樣,他手腕上這條繩子也連接著一個陌生的家伙,只不過這家伙“沉睡”的模樣可能有些奇怪吧,一副好像受到過什么可怖精神打擊一樣,不省人事地癱在地上,兩眼轉得像是蚊香,嘴里還在口吐白沫,仔細聽的話還能發覺細若蚊鳴的自言自語,這家伙還叨咕著什么“別過來”“救命”“救救我”之類的話。
我妻善逸看不太懂,他看不出來這個家伙究竟在夢里遭受了什么,只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象征性沉默一下,隨后就毫不猶疑把自己手上這條繩索甩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條繩索究竟是干什么用的,當他這么做了之后,口吐白沫那個家伙幾乎瞬間就安詳了下來,像是突然脫離了夢境中的地獄一般,“咕咚”一聲躺倒在了地上,連表情都從痛苦驚恐平靜了下來,陷入了夢寐以求的昏迷。
我妻善逸“”
好、好詭異啊。
然而緊接
著,還沒等他從受驚的恐懼中回過身來,我妻善逸突然察覺到身旁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動,嚇得他猛一個激靈,隨后驚慌失措轉頭看了過去。
就在他旁邊,靠在座位上低著頭緊閉雙目的二重身,這家伙的胳膊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我妻善逸立刻屏住了呼吸這家伙難道要醒了
下一刻,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個家伙的呼吸也突然急促起來,金色的眼睫毛也突然開始顫動,從閉緊的眼皮上都能窺出眼球在它下面不停轉動的方向,原本松弛垂下來的手指也開始一抖一抖,直到我妻善逸聽見似曾相識的猛一聲仿佛瀕死感的抽氣,眼前他親眼看著闔上的雙眸也“唰”地睜開。
和他自己一樣,虹膜是明亮的鎏金色,匯聚在最中間是暗色的瞳孔,在那一瞬間擴散,又驟然猛縮,緊接著瞳仁的主人短促地aaadquo嗬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了一聲,像是喉嚨被割開后漏出的一口氣,然后才猛然回過神,“騰”地一下坐直,渾身肌肉僵硬,袖口無聲無息滑出一柄短刀,接著驚恐無比地看向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