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聽覺與感知都經過了鬼王之血的強化,比起并非天賦異稟的人類來講時,要額外占據相當程度的優勢,而上弦鬼更是在所有惡鬼中金字塔的頂端,發現自己的“領地”中出現幾股強大氣息的速度,要比起預料中還要快上幾分。
鬼殺隊已經有百年多未曾獲得過上弦的消息,仍舊保留的情報也簡直匱乏到極點,假使通過曾經殺死過的下弦鬼來推測上弦的實力,那么也難免會出現偏差。
所以,三位“柱”與上弦之鬼爆發戰斗的位置,也比起預先的猜測,要距離兩個金毛近上不少。
在三位“柱”離開不久之后,兩個一模一樣的善逸也莫名地陷入了沉默,往常吵的不行的家伙此刻卻安靜得有些詭異,就這么相視無言在樹林中靜默了好一會兒,披著金色三角紋路羽織的善逸猶猶豫豫開口
“那、那個,我們真的只是帶個路,然后就一點兒忙也幫不上了,是不是有一點兒太沒用啊”
先前沒開口的時候氛圍就格外古怪,兩個家伙都有種難言的坐立難安,而一旦有人率先開口,也就算打開了話茬子,原本就很話多的家伙這么說著,忍不住嘟囔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好有負罪感,你也有對吧畢竟我們是一個人嘛,總覺得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好像是在逃避什么責任一樣,雖然說逃避的確很好用啦,畢竟我真的很弱而且那可是三個柱啊那種程度的家伙絕對要比我強上好多倍,如果連他們都應付不了那么可怕的鬼,我們肯定就是一個照面就會被殺死的那種類型啦”
鬼殺隊的善逸這么嘀嘀咕咕起來,而我妻家的善逸抱著柴刀,仍舊是一副雙目放空的模樣,腦袋的朝向還是三個柱離開的方位,好像是被什么從未見到的東西給震撼住了一般,神色空茫地兀自喃喃著
“好奇怪的人,我明明已經打過兩份工了,應該也算是靠譜的社會人了吧,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種家伙,好奇怪,心臟還有種詭異的熱烘烘的感覺,是血液流速太快了嗎真的好奇怪”
“哈你這是什么反應啊,什么叫做血液流速太快,干嘛表現得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只是被保護了而已啊。”
鬼殺隊的善逸善逸先是一臉納悶看了過來,隨后似乎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表情突然控制不住地憐憫起來
“嗚哇,不會吧,你這家伙,好歹也是我自己,竟然混得這么慘的嗎”
就算是他這種沒什么用處的家伙,也被爺爺保護過,被炭治郎保護過,就連伊之助也算另一個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完全就是一副從來沒受到過保護所以好不適應的模樣,明明有那種超級可怕的姐姐已經很可憐了,但是他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能可憐到這種程度啊
雖然說以這家伙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可能壓根就不需要保護吧,不過有沒有和需不需要完全就是兩碼事,就像是能與女孩子牽手和不敢與女孩子牽手的差距一樣大,連自己都忍不
住想要可憐他了
要、要不然之后對這家伙稍微好一點吧,雖然看著自己的臉有點別扭,不過誰又能真正討厭另一個自己呢,更何況這家伙其實和他還是有明顯差別的,不至于太過同性相斥。
這么想著,鬼殺隊我妻善逸忍不住又開始唾棄自己,因為他發現自己開始很沒出息地對另一個自己心軟了。
不過他的心軟也沒來得及持續多久,只因為他的話音剛一落下,不遠處驟然爆發的戰斗聲響就一齊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
林間先是“騰”地飛出一大片黑壓壓的飛鳥,隨后就是以兩個善逸這種聽力才能察覺到的金鐵交擊聲響,像是鋼鐵鑄造的日輪刀砍擊在了猶如金屬巖石一般堅硬的皮膚上,隨后就是格外密集的交戰聲,甚至連年頭頗高的古木都倒了一顆,從遠處傳來轟隆隆穿透力極強的樹干纖維折斷后的坍倒聲響。
打得這么激烈的嗎
鬼殺隊善逸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硬住了,金褐色的瞳仁里忍不住浮出一絲畏懼,連掌心都開始忍不住開始滲出冷汗這種程度的戰斗聲勢,假如他真的就在現場,即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他死的啊
旁邊的另一個自己卻反倒沒有因為這種動靜而驚慌失措,反而目光一凝,將能過濾雜音的超級好用的那個道具戴在了耳朵上,隨后仔細傾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