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后世的說法,所謂的“靈魂”亦或是“鬼怪”,均可以被解釋為一種科學的說辭。
磁場。
“那,那個,就是那種吧。”
剛一說完這種話,剛剛還兇殘得要死,把上弦叁腦袋削飛好幾次的金毛就好像突然反應過來,面上突然露出濃濃的驚恐神色,上下兩排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分明連和真正恐怖的上弦之鬼都可以打得有來有回,視對方如遲早命喪刀下的灰燼,偏偏在此時被自己的話給嚇得瑟瑟發抖,金色的眼睛里也彌漫上了濃郁的水霧。
“就是幽靈或者鬼之類不,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是那么可怕的東西呢絕對不會是的,絕對不會那種可怕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啊嗚啊,是磁場沒錯就是磁場磁場的聲音”
我妻善逸“咕咚”地吞了一口口水,繼續戰戰兢兢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磁場,就、就算你不是人也有,而且大家磁場的聲音也都不一樣的,你身邊有不屬于自己的磁場的聲音來著。”
他從小起就能聽見很奇怪的聲音,畢竟就算人類的聽力再過于靈敏,最多聽見呼吸心跳也就到了極限,所謂能聽到的人類的“心音”,就已經屬于較為離奇的情況了。
畢竟就算給人的胸前按上聽診器的醫生也對所謂的“心音”一頭霧水,這大概就已經涉及到不屬于科學側的內容,雖然也可以硬是來將神秘側的東西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那他聽見的古怪聲響,解釋為特殊磁場的聲音又哪里不對了
連姐姐都沒有反駁過他
然而我妻善逸這邊話音剛落,另一個對角偷偷鉆過來的鬼殺隊善逸卻一臉懵逼地看了過來,臉上寫滿了困惑。
“啊你在說什么啊好奇怪的說法,磁場又是什么東西啊這分明就是幽”
“幽靈”整個詞還沒說完,就只看見另一邊抱著柴刀的金毛渾身毛發一炸,“嗖”地就從那邊飆了過來,火急火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沒說出來的半個詞堵了回去,張牙舞爪地跳腳道
“嗚哇不要說那么可怕的東西啦很恐怖的干什么啊你這家伙,那么可怕的東西難道你不害怕嗎明明你這家伙也在發抖吧都說了是磁場,是磁場”
這家伙怎么回事啊都是他自己那肯定也很害怕鬼怪和幽靈之類的東西吧怎么這家伙就敢光明正大說出來,要知道,有一種傳聞可是“注意到不應存在之物的話會被反而關注”,要是就這么提起什么鬼和什么幽靈,結果被真家伙盯上怎么辦他都已經被嚇得滿后背都是冷汗了
“”
這邊兩個善逸之間的“兄弟”吵架很顯然聲勢浩大主要是音量,但腦袋還滾落在地上的上弦之叁反而莫名地一言不發,連腦袋帶身體都是一副沉默到詭異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什么,亦或是注意到什么
,仔細看過去的話,還能發現躺在地上的頭顱似乎露著一股茫然無措的表情,印著“上弦叁”字樣的瞳仁也呈放空狀,像是突然陷入了什么奇妙的幻覺。
猗窩座的雖然詭異地毫無動作,但對上弦鬼萬分警惕的“柱”絕對不會因此放松大意,三個柱彼此之間對視一眼,隨后在不出聲時便達成了彼此之間的交流。
目前距離天亮的時間仍舊尚早,雖然不知道這只鬼為什么會在聽見那對金毛雙子的叫嚷之后變成這副模樣,但為了避免這家伙之后回過神來,重新長好頭顱對他們發起攻擊,當前最適合的行動,就是嚴防死守頭顱的重新生長。
一旦上弦鬼的斷頸出現了生長趨勢,就要立刻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斷
目前躺在地上的頭顱也是一大隱患,畢竟將頭顱安置回脖頸讓斷面重新接起,所耗費的愈合時間必定比重新生長出一顆頭顱要容易太多,所以當務之急,要將上弦之叁這顆斷首轉移到這家伙的軀體無法輕易接近的地方。
抱著這種想法,率先行動的是水柱富岡義勇,他仍舊掛著毫無波瀾的神色,一雙藍瞳仿佛古井無波的深潭,在與兩個同僚對視過頭,以迅疾的速度剎那間接近了地上的頭顱,并且毫不猶豫揮出刀刃,打算將這顆腦袋用刀尖挑、或者是用刀刃揮砍,無論如何,都要讓它到遠離上弦鬼身體的地方去。
然而詭異的變化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當富岡義勇的日輪刀刀尖剛一觸碰到桃紅色短發的頭顱,就像是引起了什么化學變化一般,剛剛還怒目圓睜的頭顱突然就出現了化為灰燼的征兆。
“”
灰燼從日輪刀切開的斷面處開始蔓延,短短幾息就已經蔓延至大半個頭顱,甚至旁邊已經在頸部斷面生長出愈合肉芽的身軀也停止了恢復,點點黑灰色順著切面發散開來,順著整個身軀擴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