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剛一從天花板破碎的洞口跳出來,就赫然看到地上躺著個女人的頭顱,該頭顱的表情甚至還是沒反應過來的茫然,兩眼圓睜著,神色中還帶著些許困惑,似乎在疑惑為什么自己的視野突然就天旋地轉,從平視變成了貼近木質地板的仰視廣角。
一直到眼前落下兩只男人的鞋子,她才眼珠向上看去,發現一個帶著斗笠的高個子男人肩膀上扛著兩把刀,正用難以言喻的神情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墮姬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在剛剛那一瞬間,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的頭就被砍下來了。
“你這家伙給我好好聽柱的話啊既然當了我的繼子就該全都聽我的少做點擅自行動的蠢事,你個麻煩小鬼”
宇髄天元落地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沖著旁邊那個不省心的金毛怒吼了一聲,隨后才低頭看了看差一點就碰到他鞋尖的腦袋,面色這才嚴肅了許多,接著又表情凝重地看了眼一邊脖頸切面很平整的軀干,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
“你一刀就把這只鬼解決了”
我妻善逸以為宇髄天元要因為自己沒聽指揮這件事找他算賬,當即嚇得一激靈,慌里慌張解釋起來
“對、對不起,但是因為感覺很可怕啊這可是鬼啊就算是擅自行動也應該符合任務要求吧不能因為這個扣工資的”
另一個自己和宇髄這家伙倒是都說了禁止他隨便對除了“鬼”以外的人動手,不過這一次確確實實是遇到“鬼”來著,因為太害怕所以下手太快雖然是他的錯,但這怎么說也不算是搞砸了什么事吧
“沒說你這個。”
宇髄天元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隨后低頭盯著躺在地上這顆女人頭顱,額角抽動,忍不住捏住了下巴
“這么弱的鬼嗎感覺不像是上弦啊,我想要找的鬼可不是這種程度”
從他關注吉原開始,種種蛛絲馬跡就透露出,藏在吉原的鬼多半是一條大魚,畢竟能夠不間斷地使大量游女“抽足”,并且持續了許多年,就算只是一只剛被制造出來的鬼,這么喂也該喂出點名堂來,所以宇髄天元一直認為,吉原藏匿的鬼應當是“上弦”來著。
結果現在躺在這的分明就是被一刀秒的貨色,雖然說善逸那小鬼的一刀也不是誰都能接,這只鬼說不準也有個下弦的實力,但上弦與下弦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無論是二者的實力,還是其對于鬼殺隊的意義。
“哎是這樣嗎”
相較于宇髄天元的沉思,我妻善逸卻猶猶豫豫偷瞟了他一眼,然后遲疑地小聲開口
“但、但是,她的眼睛里我看到有那種奇怪的字跡了”
而且為什么要說“弱”呢他感覺好像也沒什么明顯的區別啊,每一次殺鬼好像都是這樣子吧,一刀砍過去頭就掉了,上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對他而言都只是砍一刀的事,或者說砍幾刀的事。
當然這種話他直覺似乎不應該說,總覺得如果說出來就會被現在的頂頭上司用眼睛兇惡地去瞪,所以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瑟縮著揪緊了自己的衣角,一直到鬼殺隊的自己扛著兩把日輪刀氣喘吁吁追到這,從天花板的破洞看到兩人后吱哇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