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和這小鬼天生就相性不合,他們這對“柱”與“繼子”壓根就是一對冤家吧第一次聽說這家伙是從富岡義勇那滿紙討人嫌的信里,剛一見面就差點被暴走的這小鬼送走,之后更是被逼出下意識裹頭發的本能,現在還要聽這小鬼理所當然說“炸藥是很平庸的東西”平庸個屁啊是不是要把吉原半條街都炸上天在他眼里才算“普通”啊
煉獄收那三個繼子都仍舊中氣十足,他只是帶了這個小鬼這么一段時間,就覺得自己已經掉了無數根頭發,再這么下去,他估計都不用擔心不裹頭發會讓這小鬼暴走了,頭發直接掉光算了
宇髄天元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快爆掉了,簡直恨不得當場給這小鬼一個暴栗,但還沒等他再有什么其他的動作,大概是直面了剛剛爆破氣流的緣故,又在強烈的怒意中忽略了裹住頭發的松垮繃帶,宇髄天元只覺得頭上一松,眼前就突然滑下幾圈眼熟的白色。
原本被嚴嚴實實裹好的銀發就這么毫無征兆垂了下來,半長的銀色發絲順滑地垂在耳側,連帶著額前鬢角都墜出了一片陰影。
宇髄天元“”
糟糕,不太華麗,好像有點兒大事不妙
肉眼可見的,這金毛小鬼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原本明亮的金黃色眸子突然透出一股陰森的意味,暖色調的虹膜愣是給人一種無機質的冰冷,白森森的眼白包裹著瞳仁,死死盯住了他額前滑落的發絲,和毫無遮掩的眼睛,原本懦弱的表情也帶上一絲無從而來的血腥氣,胳膊下意識就往袖子里縮去“你的配色”
“嗚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在這個時候亂來啊”
在我妻善逸下意識做出點兒什么之前,旁邊的鬼殺隊善逸率先尖叫了起來,接著滿臉崩潰地撲到這邊,一把猛撲抱住了這個即將暴走的另一個自己的腦袋,接著語無倫次地大聲嚷嚷道
“這種時候就不要出岔子了你這家伙別看他,別看他好可怕你你你你要不看我算了,我的配色是正常的或者要不你也可以看別的”
說到這里,鬼殺隊善逸像是靈機一動,又像是病急亂投醫,面上仍舊飆著淚,兩手卻“啪”地一下子拍在了另一個自己的兩頰,在對方茫然愣了一下之后,接著固定住手下的腦袋,帶著手下的腦袋往另一個方向轉去
“你看那兩只鬼那邊也有一個銀發啊”
妓夫太郎在從自己妹妹軀體的背后生長出時,甚至還沒等到自己的血肉徹底凝結成完整的身軀,就毫不猶豫針對周圍無差別發動了攻擊。
雖說他平時不常出現,都是妹妹更喜歡拋頭露面去做花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他們本就雙魂一體,寄宿在同一具軀體中,妹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他也大都知曉。
殺死了上弦之叁猗窩座大人的獵鬼人出現在了吉原,是他們從猗窩座大人死前記憶中窺到的那對金發雙子,并且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鬼殺隊的另一個“柱”。
能殺死猗窩座大人的“柱”可不是以往他們吃掉的那種家伙,現在這種程度,就已經完全不是曾經他們所遭遇到的簡單戰斗了。
目前,最起碼相當于兩個“柱”在對他們圍攻,“柱”的反應力又比起普通的獵鬼人強上不止一籌,倘若他以正常狀態下從妹妹身后凝出,有可能在身軀尚未徹底成型時就被反應過來的家伙砍斷頭顱妓夫太郎可不是托大的角色,如果對面真的給他帶來了足夠威脅的壓迫力,為了保護他那腦袋不太靈光的妹妹,他絕對會立刻做出最及時的反應。
于是,抱著這種想法,妓夫太郎從一開始就打算杜絕獵鬼人在他徹底成型前的任何接近可能性,隨著他的血肉增殖,猩紅粘稠的鬼血也會汩汩蔓延,凝成無數鋒利的血刃,結成一片密不透風的血刃網羅,向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