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肩負著帶我妻善逸回家任務的主力,啾太郎這段時間一直在兢兢業業、毫不懈怠地努力恢復能量。
帶著一個大活人穿越位面的能量可不是一星半點,更何況由乃給它的權限還沒有姆魯姆魯高,所以當小麻雀一門心思沉浸下來篩選正確坐標時,往往安靜得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麻雀擺件,只要往我妻善逸那又寬又深的外套口袋里一縮,任誰也發現不了這家伙居然還隨身攜帶了一只活體麻雀。
甚至就算是我妻善逸和上弦之壹黑死牟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也絲毫不耽誤這一只小小的麻雀團安安穩穩縮在他的口袋里,睡得無比安詳。
一直到“噔”的一聲,三味線撥弦聲突如其來響起,啾太郎原本祥和閉著的眼睛“吧唧”就睜了開來,小麻雀一身的羽毛“噌”得就炸了,整只麻雀團直接炸成了個棕色的毛球球,撲騰著小翅膀就從口袋里鉆出來,格外尖銳急促地“啾”了一聲。
善逸啾這里突然出現空間波動了怎么回事啾啾啾
空間的扭曲只有短短一瞬,即便是我妻善逸也有些猝不及防,在以肉眼幾乎注意不到的極短時間內,手下已經即將被他切斷頸骨的上弦鬼身后,猛然張開了一只漆黑的空間裂口。
倘若以尋常人的視力恐怕什么也看不清,大概只能意識到耳邊響起“噔”的一聲,緊接著面生六目的上弦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我妻善逸畢竟也是經過姐姐千錘百煉的培養,在這短短的一剎那,也近乎以本能做出了應對的反應。
黃澄澄的眼瞳紋絲不動,仍舊是明媚的亮色中透著陰沉沉的殺意,手下卻猛然用力,催使日輪柴刀向前,試圖強行卯著勁在這只鬼逃走前斬斷它的頸骨,堅硬血肉骨骼與冰冷刀鋒的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滋嘎”聲,隨后便是阻力猛然一輕。
脖頸正中的頸骨已然成功切斷,六目鬼的整顆頭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肉連接著,只需要再一瞬,便可以徹底斷裂,但三味線之聲卻在這連半秒鐘都不到的功夫便已經消失殆盡,肉眼無法捕捉到的空間裂縫又像一張貪婪巨口一般合攏,將已經推著黑死牟的大半斷頸一同斬進去的刀鋒都吞沒了一半,僅剩下連接著刀柄的半截刀刃。
“”
我妻善逸面無表情停留在此刻已經沒有其它任何生物存在的空地,面上掛著斜濺上去的猩紅鬼血,與發絲瞳色的燦爛睫毛上也掛著小小的血珠,一動也不動,提著只剩下半截的血跡斑斑的柴刀,半晌才語氣平靜地回答起小麻雀。
“沒什么,可能是其它鬼的超能力,想要把試圖破壞家的鬼救走而已。”
防不勝防的能力,極其短暫的發動時間,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救下目標就消失,耳畔能聽見的聲響也極其迅速消弭無聲救走那只差一點兒就可以砍斷脖頸上弦鬼的家伙,想必也并非就在附近,甚至極有可能身處那條空間裂縫所同樣的異空間中,想要追上補刀的難度極大。
不過,想要從我妻的手下救人,當真以為是這么
簡單的事情嗎
從猗窩座死亡開始,便好像打開了一個格外不妙的開端,鬼舞辻無慘即便再暴怒,也不得不接受所有上弦都死得只剩了一個黑死牟的事實即便將鳴女提為新任的上弦,也沒辦法補充仍舊四位的上弦空缺。
雖然讓黑死牟去補充新的上弦,但鬼舞辻無慘也沒抱有太大的期望,他的上弦都是通過百年多時間經歷過換位血戰所檢驗出來的,即便是最弱的墮姬,也是能夠獨自殺死若干鬼殺隊的柱的笨小孩,要黑死牟在這么短時間制造出填補上弦的新鬼,鬼舞辻無慘也沒太苛刻的要求。
不必在乎能否比之前的上弦更強,只要能用就行。
鬼舞辻無慘自認為自己的要求已經很低了,黑死牟總不至于連他這么輕松的任務都做不到,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怎么關注自己僅剩的上弦之壹,直到他覺得黑死牟的動作實在有點太慢,過了這么一陣子也沒給他帶回來一星半個新上弦來,這才偶然連接了一下黑死牟的腦海。
他靠譜的上弦壹不僅沒幫他帶回來能用的新鬼,甚至自己都快被鬼殺隊的小鬼給干掉了
鬼舞辻無慘感覺自己的數枚心臟差點一起心肌梗塞,緊接著就火速叫鳴女立刻把黑死牟給傳送回來但凡他動作稍微慢一點兒,上弦恐怕都一個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