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撲倒我的時候,頭就會掉下來。這樣它就安分了。”林憬樂了起來。
“日落的時候,溫度降下來,我們不再需要這頭沙鯨的庇蔭,帶著賀普一起走回基地。”
林憬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變得快樂了起來,“你終于打開了內源,邁出了第一步我們回到基地應該好好慶祝”
“怎么慶祝”
林憬轉過身來,忽然觸碰上周凜霜的眼睛,心臟忽然被捏了一下。
“大概是這樣。”
林憬低下頭,明明只是一拳頭不到的距離,他卻以百米沖刺的架勢撞了上來,抱住了周凜霜,抱得很緊很緊。
周凜霜,不是書里的nc,不是空有美強慘人設的炮灰配角,不是他的對手,不是他荒星求生的工具人。
如果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么林憬抓緊周凜霜的那一刻,何嘗不是他自己被抓住的一刻呢
他也是這么期待的,當周凜霜抓住他的時候,不只用秒來計算,不只分鐘、小時或者天數。
哪怕在這個世界里,最終荒星被擊穿,他們毀滅成粒子,以最微小的結構存在,不會湮滅。
他們會以另一種形式重逢,也許構成新的星星。
那段記憶就這樣被改寫,他們沒有放開彼此的手,林憬沒有一個人在沙鯨的肚子里掙扎,周凜霜沒有在荒原里絕望地喊他的名字。
他們聊了起來。
好像從沒有這樣輕松的、開誠布公地聊過過去。
“林憬,下一次再掉進金線蟲的巢穴里,也不用那么著急脫掉外骨骼,因為我會用光鞭掃掉它們的腦袋,用粒子矛戳穿它們的蟲母。”周凜霜用平靜的語氣說。
林憬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金線蟲巢穴里幾乎絕望的自己,而周凜霜一把扣住了他。
纏繞在他的身上的金線蟲紛紛斷裂、退縮,他被拉了上去。
他的小腿沒有受傷,他不需要咬著牙自己給自己縫合。
“遇上扁貝蟲也不用害怕,它們的弱點在尾部,最堅硬的部分恰恰是頭部。所以哪怕開著工程車去撞,也要撞它們的尾巴。”
“哦”林憬發出小小的嘆息。
“所以如果我在,我會吸引扁貝蟲追著我繞行,你只要找準機會碾它們的尾巴就好。”
林憬彎起嘴巴笑了。
“至于阿茲馬,如果開車的時候正好遇上它們在后車廂里孵化,這個就有點麻煩了。”
“哦,如果你在的話會怎么辦”
“我只能陪著你一只一只挑死它們。”
“那也挺好,至少我不會手忙腳亂。”
“至于但丁它比今天的沙鯨要難對付。”
“不得了,還有讓你周凜霜覺得難對付的但丁和沙鯨不是一個級別嗎”
“但丁是b級向a級過度的蟲族。但是”周凜霜垂下眼,像是在醞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