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塞拉的花香,而是另一種更加引誘人心的、沁透骨髓的信息素。
周凜霜的手指嵌入柔軟的銀發里,這個發旋的位置,發絲的觸感除了林憬不可能是別人
“林憬林憬你醒醒”
“嗯”林憬微微抬了抬眼,就像爬山一樣,先是拽著他睡衣的領口,接著一點一點攀附上來,那雙平日里清透見底的眼睛此刻看不到任何理智。
他一直盯著周凜霜的唇縫,越湊越近,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很甜,不是妖冶的甜,也不是膩人的甜,而是讓所有克制與抵抗都消弭于無物的甜。
周凜霜的下唇被咬住了,疼痛感沿著神經線直刺入大腦深處,他還沒有反抗,自制力就像落入汪洋大海里的一滴墨,散成了煙霧,消失不見。
哪怕周凜霜筑起生物壁壘,三a級的aha,不顧一切抵制眼前的誘惑,那甜到透骨的信息素輕而易記穿透一切侵蝕他的神經。
這不是一個吻,林憬只是在渴望他的信息素。
但這對于周凜霜來說,就是一個讓一切崩潰的吻,他輕而易舉攪翻他的天地,囂張地碾過他的理智,烈日仿佛要沖破冰冷的夜,噴薄而出。
周凜霜想要念他的名字,想要他哪怕恢復一丁點的理智,但是沒有用,林憬的懷抱越來越近,他的信息素攝取就像貪婪的盜匪,霸道又強勢。
周凜霜的后腦勺緊緊抵在墻上,顱骨被碾得發疼,但是與其抵抗不
如回應,當他迎上去不斷給予林憬他想要的信息素時,他反而一點一點安分了下來,就像蜷在窩里的小獅子。
周凜霜借助環抱著他的姿勢,摁下了手腕上的通信器。
幾分鐘之后,歐陽疊云和沈沁流焦急地趕來,推開房門的瞬間,他們看到了脖子上已經被咬出許多傷口的周凜霜,以及一頭銀發圈著周凜霜的林憬。
“怎么會這樣”歐陽疊云傻了眼。
沈沁流蹙起了眉頭“塞拉的花香有這么濃郁嗎”
“這不是塞拉的花香這是小憬的信息素”
歐陽疊云手握鎮定劑來到了床邊,出手快速地扎進了林憬的側頸。
林憬終于松開了胳膊,向后一仰,銀色的發絲散開,露出沒有防備的額頭來。
周凜霜趕緊托住了他的后腦勺,將他帶了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歐陽疊云看著林憬的銀發,懷疑地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銀色的。
“他是oga。”周凜霜回答。
林憬被周凜霜抱進了隔離艙。
溫嬈萬分擔心地站在門口,既為昏迷不醒的林憬擔憂,又因為看到兒子脖子上那好幾個深到看見血肉的牙印而心疼。
“媽媽,你就在這兒待著,我陪著去小憬需要我的安撫。”
“你先用醫療機把脖子上的傷治療一下。”
“放心。”
周凜霜一步就跨進了飛行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歐陽疊云看向周凜霜開口道“你可能比我們更了解小憬,請你告訴我們他為什么會忽然分化我們每個月都會給他做一次分化檢測,他的信息素濃度并沒有達到分化標準。”
“因為我讓他嘗了我的信息素。”
歐陽疊云和沈沁流相互對視一眼。
只有匹配度非常高的aha和oga,一方才有可能被另一方的信息素引誘導致分化。
周凜霜的身上還留有塞拉的香味,沈沁流摁了一下眼角,他終于明白周凜霜為什么會忽然分化了,因為那一晚窗臺上的塞拉開了,和林憬相似的信息素味道在睡夢中刺激了周凜霜的腺體,導致了信息素濃度的驟增。
“我忽然不敢問你怎么讓他嘗到你的信息素了。”歐陽疊云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給了他我吃過的餅干。”
“這個答案比我想象的含蓄。”
林憬并沒有被送入隔離室,而是在醫療艙內。
他的心跳一直很快,各項指征都并不樂觀。
沈沁流咨詢了各個專家的意見,還是首都星大學的趙教授給了一個最靠譜的答案。